“白皓斌,三個月前,你毀了我的婚姻,今天,你毀了我的事業。”唐棠怒氣衝衝的甩開白皓斌握著自己的手,提步準備離開,卻再次被他攔住。
“糖糖,真的不能怪我。”白皓斌滿臉著急的解釋。“昨天,胡悅在看守所自殺了,你懂嗎?就算胡悅有罪,指使那個人強暴你,可事實上,你沒有事,胡悅罪不至死,她為什麼要自殺,這一切都是方子浩,他太可怕了,你知……”
“你閉嘴!”隨著這聲怒氣磅礴的冷喝聲,唐棠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狠狠扇了白皓斌一個耳朵。
唐棠想要壓下自己心中不斷翻湧的怒氣,是,那個人是沒有成功,但這是白皓斌為胡悅開脫的理由嗎?如果不是方子浩趕到的及時,那今天自殺的就不是胡悅,而是她。
白皓斌捂著自己幾乎疼到麻木的半邊臉,看著唐棠憤怒的目光和她一雙被氣的發抖的雙手,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話了。
“糖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白皓斌看著唐棠的樣子,心裏也十分不好受。“相信我,我是真的愛你。”
“愛?”唐棠有些好笑,她劇烈的喘息著,終於壓下自己心裏的怒氣,諷刺道。“像你這樣懦弱無能,隻會推卸責任的男人,不配說愛。”
唐棠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多長時間,直到一聲磁卡刷卡的聲音之後,走廊裏傳來男人皮鞋扣在地麵上的聲音,她才終於才一片渾渾噩噩中回過神。
“你在家呀?”突然亮起的燈光有些刺眼,唐棠剛剛閉上眼睛,就聽到了方子浩的聲音。
“嗯。”唐棠低頭看著地麵,適應了一下光線。
“怎麼不開燈?”方子浩放下手裏的東西,看著唐棠一副十分沮喪的樣子,上前坐到她身邊。
“子浩,胡悅的事情是你做的嗎?”唐棠呆呆的扭頭看方子浩,今天一天,她腦子裏都是亂糟糟的,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問方子浩,她不願意相信白皓斌是受方子浩的逼迫或者是威脅。
可現在看著方子浩,她才突然發現,除了知道他叫方子浩,是帝皇集團總裁之外,她似乎完全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
“你怎麼知道?”方子浩有些驚訝,他明明吩咐了,不許身邊的人把這件事透露給唐棠的。
“所以,是真的。”唐棠的目光不斷在方子浩麵上環繞,方子浩處置胡悅,明明是為她出氣,可另一方麵來講,他這麼輕易就處理了胡悅,又代表他本性上是個冷血無情,甚至殘酷的人。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方子浩。
“唐棠。”看著唐棠眼裏的遲疑和恐懼,方子浩突然有些著急,他不能想象,如果唐棠從此害怕他的靠近,會怎麼樣。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唐棠不知道自己心裏胡亂翻湧的,是什麼感覺,她有些害怕他,又忍不住替他擔心。
“我……”方子浩第一次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胡悅犯錯,有警察和法院處理她,有法律規範製約她,你為什麼要冒險?”唐棠自己也不確定,為什麼最後是擔心戰勝了恐懼,隻知道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緊緊抱住了方子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