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林隊長是憐香惜玉嗎?”連左雲的聲音在牢門外的走廊上傳過來。
林戰春猛然一驚,這女魔頭來了,賣花女今天隻怕難挺過這一關。該怎麼辦?林戰春焦急的看了賣花女一眼,卻發現她正對自己做口型,雖然聽不到聲音,但那口型的形狀分明就是三個字:“殺了我”
林戰春內心忽然有一陣莫名的隱痛,立即移開目光看門口。柳二愣子就在身邊,不能讓他看出絲毫不對勁。
連左雲、冷雲輝、方強、馬樹、冷文冰、王黎嬌依次走進牢房。這幾人開完會馬上就到了監獄,因為連左雲和冷雲輝對林戰春還是沒有完全解除懷疑,所以特意讓他來審犯人,自己卻站在一邊冷眼旁觀。
“特派員、站長,你們親自過來了?”林戰春趕緊陪著笑臉迎上來。
連左雲柳眉一揚,嘴角浮現出一絲無法琢磨的笑意:“林隊長,這幾個人還是沒有招供?”
“回特派員的話,暫時還沒有,隻有慢慢審訊……”
“什麼慢慢審訊,不招就大刑伺候。”
連左雲說到此處忽然又冷笑兩聲,目光在林戰春的臉上流轉。
林戰春心裏忽然湧出一絲不詳的預感。這女人是個冷麵羅刹,出了名的狠角色。她現在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一定又是有了什麼陰險歹毒的主意。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連左雲陰笑著道:“林隊長,聽說你剛到任不久,今天就由你撬開她的嘴,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啊,這個……屬下還缺乏審訊犯人的經驗。”
林戰春一時間找不到言辭推辭,無論如何,他不會對自己的同誌用刑。
審訊室主任冷文冰伸手從火爐裏拿起烙鐵走到賣花女麵前,然後回過身看著林戰春:“林隊長,小弟不才,在審訊犯人方麵還是有點心得,我教你。”
冷文冰話音剛落,手中的烙鐵已經烙在賣花女的左臂上,吱吱的熱氣從燒破的衣服裏往上,和著皮膚被燒焦的難聞的氣味。賣花女的慘叫聲在整個審訊室回蕩。
林戰春心如刀絞,如果眼光能殺人,他眼中兩道仇恨的怒火早已將冷文冰燒死千百回。這個陰冷殘酷、殺人如麻的家夥,已經有不少的同誌就是死在他的酷刑之下。賣花女的慘叫聲在將他的心一寸寸的撕裂,那烙鐵仿佛就烙在他的身上,他的心在流血、呻吟。
冷文冰目無表情的將烙鐵重新放回爐子裏燒了一會,片刻後遞給林戰春。那一瞬間林戰春有一種撲上去將他撕成片片再扔到山裏喂狗的衝動,但他現在隻有繼續當一個好演員,把眼前的戲演完。
林戰春強裝笑顏接過烙鐵,繞著賣花女又走了一圈,手中烙鐵在她麵前晃了晃:“你說不說?”
“你要……我說什麼?”
賣花女嘴角浮現一絲冷笑,鄙夷的斜睨了林戰春一眼。
連左雲上前一步,冷冷的接口說道:“你們的地下電台在什麼地方?說。”
“哼,不知道。”賣花女說完這句話,索性閉上眼睛不再搭理連左雲。
連左雲的粉臉一片鐵青,桃花眼裏忽然射出一絲凶光,一把搶過林戰春手中的烙鐵,按在賣花女的胸口。
“啊”賣花女的慘叫聲響徹整個監獄,美麗的五官痛苦的扭曲成一團。
連左雲的嘴角浮現一絲陰冷的笑意:“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