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還沒等楚言睜開惺忪的睡眼,是要教導楚言的淩秋尋就已經走了進來。
看著自己麵前雖無十分姿色,卻也因為那周身氣質讓人不得不忽略的淩秋尋,楚言不由從塌上坐了起來。
這人今日怎麼改了性子?
若是在以前,淩秋尋進來的時候自己還沒有清醒,一定會受到她那無情的嘲諷。
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言一邊想著這些,一邊看向了淩秋尋。
而淩秋尋在迎上楚言疑惑的目光的時候,好像忘了這個時候自己是要教楚言一些基本常識的一樣。
看著還不收拾打扮自己的楚言,淩秋尋開口了:“快點整理一下自己,今日我們有事。”
聽到淩秋尋起有事兩個字,楚言完全是一副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若是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杭州城裏麵好像根本就沒有麵前這人認識的人。
她現在這樣子到底是要去幹啥?
楚言有些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怎麼才好。
而對方,很明顯也沒有告訴楚言的意思,隻是催促著楚言快速穿衣。
————-
看著麵前與西湖盛況形成鮮明對比的巷,楚言不由把目光轉向了一邊的淩秋尋。
這個時候,她到底在弄什麼幺蛾子?
誰不知道,淩先生清高自詡,隻喜歡清幽美麗之所,根本就不喜歡這種不但狹,還透露著腐臭味的巷。
尤其是,楚言和淩秋尋剛剛站到巷口,就看見兩個喝的醉洶洶的大漢走了過來,一人手裏拿著一個酒壺,好像還意猶未盡。
隻是,他們話的內容,楚言覺得,自己的三觀簡直是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我家那個玉蓮怎麼樣?”到這裏的時候,男人帶著一種隱晦的笑意。
一邊的楚言在看見這樣的笑意的時候瑟瑟發抖。
無論是前世今生,她周圍都沒有這樣的人。現在看見了,難免有些腿腳發軟。
隻是,讓她有些不解的是,一邊的淩秋尋在看見這樣的場景的時候,卻好像一副早就知道的樣子。
甚至,她的無影腳也不向著那兩個人踹去。
實在是有些想不通啊——
“那確實是一個難得的尤物,可李兄你到底為何要娶她?”
若隻是單單聽到這樣的對話,楚言還覺得沒有什麼,隻是——
迎上同伴不解的目光,那人接著又喝了一口酒,繼續到:“誰想著解救她了,隻是那個時候,我受到了那司如悔的威脅而已。”
到這裏的時候,那個李兄臉上也帶上了幾分懊悔。
自己當初怎麼就想不開和那個玉蓮私奔了呢?並且,想到自己從青樓老鴇手裏撈出玉蓮的時候浪費掉的那些銀錢,“李兄”就更是懊悔。
聽著這兩人模模糊糊的對畫,還有昨日剛剛聽到的司如悔這個名字,楚言也大致知道了淩秋尋帶著自己來到了什麼地方。
隻是。這時候,楚言看著自己麵前的青磚瓦房,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淩秋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