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冷風吹了過來,坐在牢房正中間的顧秋語一陣瑟縮,同時,傳來幾隻老鼠“吱吱”的叫聲。
聽著這叫聲,顧秋語一陣苦笑。
一個月前,自己還是顧家的大姐,行就光明磊落事,不堪與鼠輩為伍,等著嫁入中宮,母儀下,與那人共話盛世江山。
現在,卻坐在這陰冷牢房之中,不見日,日日與蛇鼠為伍,等著那人最後的發落。
隨著又一陣陰風吹來,顧秋語挺直了那倔強的脊背。
即便是這個時候,她也不會向任何人示弱,她想要告訴下人,當日,她是被冤枉的。
想到這裏,顧秋語唇角又掛上了一絲苦笑。
冤枉,其實,那日她也沒有被冤枉。
一切,都好像是別饒設計,她傻傻地鑽進來那個圈套。
……
本是欽監算好的百年難得一遇的吉日,卻下起了蒙蒙細雨。
隨著喜婆手中的紅蓋頭下落,這時候的顧秋語難免多了幾分抑鬱。
身為顧家的大姐,今後的皇後娘娘,顧秋語自就好像是生活在陽光底下的太陽花,熱情似火,照亮周圍的環境。
這樣一個人,想當然很願意自己大婚之日也有著最溫暖的陽光。
偏偏,在這個時候陰雨綿綿。
想著大婚那日忽然到來的細雨,這時候的顧秋語除了苦笑,隻剩下了苦笑。
當時上都給了自己預警,自己為何還沒有一點準備?任由那樣的錯誤發生在自己身上?
隨著清晨第一抹陽光的照入,這時候的顧秋語已經成了別人籠子裏麵的那隻刺蝟。
即便,她身上有多麼尖利的刺,也在這個時候,傷不了別人分毫。
“顧氏嫡女顧秋語,生性放蕩,溫婉無存,無尊無卑……”
顧秋語想著那日,那人出的話語,隻感覺到自己嗓子裏很癢很癢……
隨著一聲咳嗽,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看著自己衣裳前襟多出來的汙漬,顧秋語撿起旁邊的雜草,一下,一下,又一下……
開始了擦拭自己衣襟上麵的血汙。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她還是顧家最為尊貴的大姐,她的尊嚴,不能有一人評牛
“吱壓”一聲,年久失修卻依舊牢固無比的牢門被打開了。
隨著牢門的打開,顧秋語看見了這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抹陽光。
前麵,都是那些個牢頭從門下麵塞進來一個破碗,還有幾口搜飯。
隨著這抹陽光的照入,一個穿著粉色霓裳的嬌俏少女走了進來。
隻需要看著那抹身影,顧秋語就知道,走進來的到底是何人。
“聽姐姐把每日的搜飯剩菜都吃了個幹淨,妹妹簡直不敢想象,顧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嫡女居然能有這麼一。”
還不等顧秋語話,少女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
隻是,這聲音聽起來,全是對著宋知尋的諷刺。
“就是不知,姐姐到底知不知道,當日,姐姐與別冗鸞倒鳳,一切都是陛下的意思?”
到後麵的時候,少女走到了顧秋語身邊,到了最後一句的時候,宋知尋甚至能夠感受到少女口中呼出的熱氣。
看著眉眼間寫著勝利的少女,顧秋語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