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見著阿雅心翼翼,略有些緊張的模樣,阿怡有些不解。
“聽我阿媽她們,翻越神山的人最後都安詳不了晚年。”
著,阿雅便向她起了她們族裏流傳神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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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白筱筱在等每日給她送飯來的丫鬟時,門外卻傳來開鎖的聲音,過了片刻,往日緊閉的大門便被人打開。
陽光從唯一的大門外照射進來,刺眼得讓許久沒有見到陽光的白筱筱,用手擋住了視線,皺眉閉上了眼睛。
“出來吧!”
是那日買她回來的妖豔婦女的聲音,等適應了光線,白筱筱這才看向了那人。卻見著她神色慵懶的瞥了自己一眼,然後拿起了手上一直帶著的水煙管輕呷一口,再吐出一縷輕煙出來。
慢悠悠的起身,白筱筱四處望了望,這才知道自己先前都住在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這間屋子除了一個馬桶還有馬桶邊上,放著的一個圓筒裏有一把廁籌外,再無其他東西。
走到她跟前,白筱筱順從的垂著眼眸。她要離開這裏,必定得讓這些人放下對她的警惕才校
“還挺上道的。”一旁的人見她這般乖巧的模樣,嘴角皆勾起一抹嘲笑,看來這個姑娘也不是啥好東西。可月娘卻隻是多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
“跟我走吧!”
按照原來的慣例,這丫頭若是不乖,那就得去花月坊地下室被折騰一陣子。可見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她也就免去了皮肉之苦哪一關。
將她帶到一間素雅古典的屋子裏去,月娘頭也不回的朝身後跟著的人揮了揮手。等他們都離開了,月娘讓自己的丫鬟守在門外這才進了屋裏去。
“叫什麼?”坐屋中央的圓桌旁,月娘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水,細細品著。
“白筱。”站一旁的白筱筱露出一張笑臉來,她真實名字怎麼可能同她呢?
“白筱?”月娘一手撐住下顎,一手拿著紫砂杯搖晃著裏麵未喝完的水。抬眸看向了她,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丫頭片子,心思還挺重的。”
罷,她一口喝完杯子裏的茶水,又準備倒一杯。
“別怪我沒提醒你,在這個地方,千萬別耍心思,不然………”她突然就笑了一聲。“以前我倒是遇見了一個姑娘,自作聰明,結果被活活玩死了。”
完,她又像是失去了興趣,獨自飲著茶水。
白筱筱聽完她這番話,神色不變,眼裏卻閃過一絲警惕。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警告她嗎?
“會些什麼?”收斂住臉上的笑意,月娘又是那一副看透人生,慵懶的模樣。
“琴。”其實她更擅長彈琵琶。
“琴?看樣子是哪家的姐。”月娘微頷首,百聊無賴的在茶杯上轉著圈圈。“你以後就叫月白吧!”
這樓裏的姑娘都要改名,可她卻還給她留了一字。隻因她初見這姑娘時,雖然她穿著落魄,身上也髒兮兮的,可那雙眸子卻是炯炯有神,覺她不是會在這樓裏待一生的姑娘。
月白?白筱筱默不作聲的盯著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