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大人,屬下打探到,太後今日辰時突然發病,經太醫診治,是太後舊疾發作,隻有程太醫才能醫治。
可是當時程太醫沒在太醫局,太後險些喪命,還是任太醫救了太後。”邛奕筆直的站在那兒道。
“任毓----”沈惜朝冷哼道,食指不斷輕扣著桌麵,神色冷漠。
任毓平日裏也沒與程世懷有來往,他怎麼會醫治太後的舊疾?
“大人,需要屬下去任府瞧瞧嗎?”邛奕聽見他冷若冰霜的語氣,便主動道。
這任毓看來是壞了大饒事---
沈惜朝微微抬起擺手道:“不必因失大,皇上對太後向來孝順,任毓如今救了太後,皇上定然十分器重他,此時不宜從任毓下手----”
倒是程世懷,身為太醫局令,居然擅自離開太醫局---
“屬下明白。”
“皇上可有下旨調查程世懷?”
邛奕搖頭道:“沒有,屬下打聽到程世懷是得了太後的旨意,才離開太醫局的。”
沈惜朝凝眉,眼眸一暗,得了太後的指令?太後讓程南懷去做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舊疾發作?
“你去程府盯著,一有什麼動靜,立刻向我彙報。”沈惜朝摩挲著指腹吩咐道。
太後這舊疾發作的實在是太奇怪了,不會如此湊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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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一刻。
紅瀟入秋實院:“宋姑娘,用晚膳了。”
宋嫿立即打開房門,望了一眼色:“我就在秋實院用膳,你叫人把飯菜送來就校”
沒有什麼必要,她還是少出麵才是。
紅瀟抱著手斜靠在門邊兒上,烈焰紅唇微微揚起:“宋姑娘有所不知啊,這秋實院平日裏可是大人憩的地方,沾染不得任何氣味兒,還是請宋姑娘移步到廳堂用膳。”
宋嫿微微蹙眉,既是沈惜朝憩的地方,那又為何將她安置在秋實院?!
宋嫿也沒再多什麼,前往廳堂用膳。
果不其然,沈惜朝那四名妾室早就圍著坐了下來。
坐在最中間的沈惜朝,身著一襲玄色錦衣,見她來了,便笑道:“宋姑娘得早日習慣府裏的規矩才是,今後我可沒那麼多耐心----”
四人聽他如此對宋嫿語氣,皆是一喜,看來大人待她並不是那般好。
宋嫿神色淡然,也沒什麼表情,徑直落座空位子。
看著桌上這些八珍玉食,宋嫿倒是沒什麼胃口。
“大人,您最愛吃的鵪子水晶膾~”路霜殷勤十足的夾了一個水晶膾放在沈惜朝碗裏。
其餘三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夾著菜往沈惜朝碗裏送去---
宋嫿頓時覺得更沒什麼胃口了,這每日吃飯都這幅模樣?
沈惜朝對著幾人笑了笑,卻動也沒動碗裏的菜肴,自己夾著吃了起來---
四人仿佛已經習慣了似的,知道大人不會吃,但是就是那股好勝勁兒作祟罷了。
宋嫿默默垂頭,對著那碗白米飯夾了又夾,卻是隻有幾口送進嘴裏---
“這飯菜不合宋姑娘胃口?”沈惜朝動作優雅的放下筷子,看著對麵悶頭夾著白米飯的宋嫿,不由問道。
“沈大人府裏的菜肴可是炊金饌玉,不過今日宋嫿卻沒什麼胃口,就先告辭了。”宋嫿默默放下銀筷,正好找個理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