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公子,還請告訴容大人,宋嫿不會離開北齊。”宋嫿垂眸道。
眼底漠然,她絕不能讓爹爹置於輿論漩渦中!
容懷看向宋嫿,心裏有一絲可憐之意,他也無可奈何,隻道:“宋姑娘既已決定了,那容懷便告辭了。”
容懷頭也不回的離開房間,茗柳心裏暗自詫異,怎麼容公子臉色這麼難看?莫不是與大人起了爭執?
沈惜朝睨眼看著宋嫿,手中的折扇晃了又晃。
盯著她白皙的臉,捏緊扇柄,彎嘴道:“宋姑娘舍生為大義,可惜啊,北冥燁卻不會感激宋姑娘一絲半毫……”
宋嫿陰沉著臉:“我宋嫿可不是為了他北冥燁!不牢沈大人費心。”
“墨尋,備馬回府。”沈惜朝隻是一笑,轉身衝著門外喊到。
“是。”
…………
回到沈府後,茗柳便扶著宋嫿回到秋實院。
“姑娘,您這是怎麼了?”茗柳擔心問道,姑娘臉色看起來有些虛弱,手也是冰涼的。
怎麼在房間裏待了一會兒就變成這樣了?大人難道沒發現嗎?
宋嫿微微搖頭,慢慢走向床邊:“茗柳,去外麵守著,我想睡會兒。”
“姑娘,茗柳還是請大夫來瞧瞧吧?”茗柳皺眉道,請大夫看看也放心。
“不用了,你出去吧……”淡紅唇微微輕啟,側過身子睡去。
“是……”茗柳見她臉色不好,是該休息會兒,把被褥弄好,折身退出房間。
宋嫿緊閉雙眼,迷迷糊糊的便睡著了……
書房。
“大人,您為何把宋姑留了下來?”墨尋不解問道。
隻要宋姑娘離開北齊,皇上便會以此為借口攻打南凜,可是大人卻將宋姑娘留在沈府?
沈惜朝坐在梨花木椅上,揉著鼻梁:“宋嫿不可能離開北齊,為了南凜百姓,為了宋府,她別無選擇。
宋民那兒執意要救走宋嫿,必要之時定會前往北齊,到時候不僅能讓皇上出兵攻打南凜。
抓獲宋民,南凜便唾手可得。沒了宋民的南凜,必然魚潰鳥散……”
“大人英明。”墨尋明了,原來大人心裏早就有了打算。
此時邛奕匆忙走進書房:“大人,屬下查到程世懷當日受到太後旨意,去了瑜洲秣城。”
“秣城……”沈惜朝眼神一凝,太後派程世懷去秣城作何?
“可有查到所謂何事?”
邛奕搖頭道:“屬下找到車夫,程世懷一到秣城便讓他離開了,不知是去了何處。”
來也怪,太後派程世懷去這麼遠的地方,也沒有差任何侍衛保護程世懷,就隻程世懷一人。
“繼續派人在秣城追查,不能放過任何線索。”太後突然派程世懷去秣城,一定有什麼不可告饒秘密……
“是。”
…………
宋嫿一覺醒來已經是戌時時分。
軟筋散的後勁消散殆盡。
“姑娘,您醒了。”茗柳正好端著飯菜進來,見她醒了,立即放下盤子,扶她起來。
“什麼時辰了?”宋嫿聲音泛著一絲嘶啞,揉了揉腦袋,昏沉沉的。
“姑娘,已經戌時了。”茗柳輕聲道,攙扶著她下床。
“這麼晚了……”宋嫿瞥了一眼門外的色,漆黑一片。
茗柳走向木施拿來披風,給宋嫿披上:“姑娘,吃點東西吧。”
宋嫿微微頷首,拿起銀箸吃了起來。
茗柳瞬間放心了,姑娘沒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