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宮門,沈惜朝便問著墨尋:“你昨日將東西送回宰相府,可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墨尋心裏也正疑惑的很,這消息未免傳的也太快了些,就連皇上都知道了,到底是誰散布了出去---
“沒有,屬下把東西交給看門的廝便離開了。”墨尋搖頭道。
而且他也沒有是魏姑娘的,更別外人會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沈惜朝臉色陰沉,難道有人早就料到昨日他會去梨園?故意安排了這場戲?
一來是把魏芷晴的玉石蓮花枕拿到手,二來是假借魏芷晴的名義把蓮花枕送到他這兒。
之後再把消息散布出去,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與魏琷之間的矛盾再次激化?
“去問問傅老板,昨日究竟誰在隔壁房間裏。”
“是。”墨尋立即轉身離開,他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沈惜朝食指不緊不慢的扣著桌麵,一聲一聲,直擊心底。
宰相府的事他倒是沒多去深究,宰相府裏會有誰想陷害魏芷晴呢?
魏坤?可他卻是聽魏坤待魏芷晴好到一種地步,魏坤的口碑極好,為人態度謙和,不卑不恭,待人和善。
再怎麼懷疑,也不會懷疑到他頭上去---
“大人,盧姨娘要見您。”門外響起無生的聲音。
沈惜朝微微皺眉,真是一會兒也消停不得,語氣陰沉:“讓她進來。”
盧煙兒手裏端著糕點,麵帶笑容走進房間,嬌滴滴的道:“大人,煙兒拿了些糕點給您---”
沈惜朝現在哪還有什麼胃口吃糕點,臉色冷了幾分:“有什麼事?”
盧煙兒笑容一僵,隨即把糕點放下,扭著腰肢走到他身邊,雙手放在肩上,討好道:“大人,煙兒聽櫛州知府私貪官銀,已經被祁大人關押起來了?”
沈惜朝心裏冷笑一聲,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一有消息便來找她了?之前那幾日豈不是白忍了?
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手,起身,慢悠悠的道:“怎麼?煙兒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盧煙兒立即搖頭:“沒有,煙兒隻是覺得好奇罷了---”
心裏一陣苦哀,看樣子,那官銀真是被何庭耀私吞了,可把爹爹拖累了---
“煙兒問這個作何?”沈惜朝故意問道。
盧琰收了何庭耀的好處,指不定就是官銀,會不會,在盧府呢?
盧煙兒訕笑道:“不瞞大人,煙兒的一位表哥正好在櫛州官府當差,煙兒也是怕會此事會連累到他---”
盧煙兒隻得編了個理由,她今兒可是壯哩子來問大饒,雖然還沒查到爹爹頭上,但以防萬一,還是得探探虛實才是----
“原來如此,放心,皇上對何庭耀的處罰馬上就要下旨了,這兒事應該很快就會過去,煙兒的表哥不會有事---”沈惜朝笑道。
故意透露點風聲,若真是何庭耀與盧煙勾結在一起,遲早都會敗露。
盧煙兒心裏一喜,也不敢輕易表現出來:“那便好,大人休息,煙兒就先告退了。”
原來皇上已經準備了結此事,看來是查不到爹爹那兒去了,她得趕緊告訴爹爹!
沈惜朝微微頷首,待她離開後,這才褪去朝服外衫,扔在地上。
雙手撐在桌子上,麵色陰冷,這件事絕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