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嫿便去了靜水湖。
此時滿鳶正在荷花池那兒采集露珠,還有其他院裏的人在盯著,是上鉤了。
“走吧。”宋嫿在一旁看了一會兒,沒什麼狀況便回去了。
“姑娘可要去衙門看看?”茗柳聲道,今兒一早大人便出去了,估計是有什麼發現了。
宋嫿笑道:“你想看那便去瞧瞧。”
這丫頭始終還是好奇心強,什麼事兒都想去湊湊熱鬧。
“謝姑娘。”茗柳開心道,兩人立馬前往衙門。
到了衙門後,早就被百姓圍住了,都在往裏探頭,這是有什麼重大發現了嗎?怎麼這麼多人?
宋嫿牽著茗柳好不容易擠到前麵,往最邊邊兒站著。
“那女子是誰?”宋嫿問道,隻見堂下跪著一女子,正掩麵垂泣,身旁跪著莫染,還有莫老爺,溫氏夫婦。
坐在高椅上的女子一身華麗衣衫,舉止從容,麵色也帶著一絲憔悴,還有丫環在一旁站著,想必這就是溫貴妃了---
莫染那廝在牢房待了幾,倒是一點兒也沒消瘦,莫正則想了不少辦法。
“奴婢也不知。”茗柳搖頭道,大人這麼快就有了新線索了?
沈惜朝坐在高堂上,一襲黑色交領鍛帛錦衫,愈發襯托出他高冷孤傲的氣質,往那兒一坐便能讓人不寒而栗----
“你可是文恒權的女兒?”沈惜朝麵無表情的盯著堂下跪著的女子。
文兒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不知所措道:“回大人,民女不認識此人,大人無緣無故把民女抓來,民女什麼也不知道啊---”
宋嫿明了,看來她是那晚挑起莫染與溫善爭執的女子,滿錦園的姑娘。
此事與她也有幹係?
“你當真不認識文恒權?”沈惜朝麵帶冷笑看著她。
文兒眼眸一閃,感到一絲害怕,依舊嘴硬道:“回大人,民女的確不認識此人。”
沈惜朝看向一旁的墨尋,眼神示意。
墨尋立即明意,往左側裏屋走去。
沒一會兒,便讓衙差搬出了一塊墓碑---
百姓紛紛議論:“這怎麼把墓碑都拿來了?”
“是啊,掘墳墓可是大忌啊!”
“這沈大人怎麼什麼事兒都做的出來?!”
宋嫿不由看向那塊兒墓碑,‘慈父文恒權之墓’---
文兒心裏一震,雙手止不住的發抖,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惜朝:“你對我爹的墳墓做了什麼?!”
他居然把爹爹的墓碑拆了!
莫染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沈惜朝也忒狠了吧,掘人墳墓這事兒他可做不出來,他還真不怕遭報應啊---
溫貴妃不禁把頭轉到一旁去。
沈惜朝嗤笑:“文恒權是你爹---”
“是又如何!大人掘人墳墓就不怕遭報應嗎!”文兒急紅了眼,咬牙切齒的吼道,沒想到,他居然找到了那條暗道!
沈惜朝離開座,慢慢走向她,神色冷漠的看著她:“溫善殺了你爹,你潛伏在滿錦園,不就是為了報仇嗎?”
溫氏夫婦臉色一僵,善兒殺了她爹?
話落,門外圍住的百姓不由一驚,有的人頓時驚訝道:“她是仁濟堂文老板的女兒!”
“原來是她啊,溫善那時候還強拉著她回了溫府,後來文老板上府要人,結果也沒見著人回來,仁濟堂也關門了,文老板竟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