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宋嫿臉色十分陰沉,騎著馬,手裏牽著韁繩,腦子裏想著主持一事----
裳易駕馬來到她身旁,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好奇問道:“宋姑娘還想著主持的事兒?”
宋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麵若寒霜:“裳公子覺得凶手可會放過主持?”準確來是光佛寺。
裳易一怔,沒轉過彎來:“宋姑娘問這個作何?”
但是看法興寺的下場,估計光佛寺也沒什麼好下場----
宋嫿清冷一笑,默默駕馬往前趕路。
沈惜朝又豈會想不到這一點?他放過光佛寺,並不代表凶手會放過光佛寺。
隻要凶手出手,那不就成了沈惜朝的囊中之物?
到底,光佛寺最後也隻是一個誘餌罷了,真是好手段啊----
裳易不解的看著宋嫿的背影,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
立馬轉身去找沈惜朝。
“惜朝,你該不會是留了一手吧?”
沈惜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清冷道:“宋嫿方才與你了什麼?”
“宋姑娘方才問我,凶手會不會放過主持?”裳易試探性的看向他,該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沈惜朝不由輕笑,聽的裳易心裏直發毛,他這是什麼意思?算是默認了?
裳易突然覺得後脊直發涼,他以為惜朝會看在宋姑娘的麵兒上,放過光佛寺,看來還是他想多想了----
惜朝還是一如既往般冷漠無情,又怎麼會心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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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
宋嫿直奔秋實院,茗柳喜出望外:“姑娘,你可回來了!”
一邊仔細的打量她,有沒有受傷。
宋嫿一笑:“放心吧,我沒事兒。”
茗柳扶著她坐下來,給她倒了杯茶:“姑娘,你這一去就是兩日,事情怎麼樣了?”
那日邛公子突然調兵,是要去捉拿犯人,姑娘也跟著去了,也不讓她跟著,可讓她好生擔心。
“算是成功了一半兒,如今凶手還是沒有任何下落---”宋嫿沉聲道。
那麵具人究竟什麼來曆?行蹤如此詭秘,就連安樂堂的人也差不多下落。
隻是抓獲了他手下的人,也不知他背後還有什麼人----
茗柳點頭應道:“早晚都會把凶手抓住的,大人和姑娘一起辦案,定能解決此事。”
“我想的可不是抓住凶手,我隻想弄明白那日和尚到底想殺的到底是誰?”宋嫿沉思道。
她這幾日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兒,或許那日和尚要殺的根本不是宮裏的人,那日隨行的可還有其他大臣----
“姑娘為何會這麼想?”茗柳不解問道,難道和尚的目的不是皇上?
宋嫿一手撐著下顎,杏眼微凝:“凶手必定有些忌憚沈惜朝,所以才遲遲未動手---”
茗柳站在一旁,雲裏霧裏的,不知該如何接話,還是給姑娘捶捶肩吧。
“對了姑娘,這兩日容公子有來找你。”
“可有什麼事兒?”
茗柳搖頭道:“容公子擔心姑娘出事兒,便來府裏看看。王管家隻能告訴容公子,你和大人出府辦事兒了,容公子這才離開的。”
宋嫿默默頷首,看來不是爹爹有消息了----
茗柳心裏不禁有些擔心,容公子對姑娘這麼好,莫不是喜歡上姑娘了?那大人可怎麼辦?
她可是希望姑娘能和大人在一起,雖然容公子溫文爾雅,待人和善,對姑娘也很好,但是她也不希望大人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