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檢查黑衣饒屍體,也是有黑色月牙的標誌,同凶手是一夥的。”墨尋又道。
沒想到他們尋了這麼久,居然會出現在洛河。
沈惜朝皺眉深思,是凶手的人?那他愈發懷疑宰相府的人----
“目前容懷可安全?”
“回大人,蒙廓一直守在衙門外,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容公子暫時是安全的。
“凶手故意攔截信鴿,也是為了不讓玉礦的事傳出去,想必之前澇災一事,也是凶手所為。”沈惜朝凝眉道。
所以魏訣很有可能也不知玉礦的事,或者,這隻是他演的一出戲罷了。
“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凶手始終未露麵,藏匿的如此之深,敵暗我明,著實棘手。
沈惜朝拂了拂手:“隻要人盯著,凶手也不會著急動手,他想要的是玉礦,你此行定會被凶手知曉,他不會蠢到這時候動手,想把玉礦裏的東西拿走可沒那麼容易。”
容懷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隻要他沒受傷就校
“屬下明白。”墨尋拱手道。
沈惜朝揉了揉鼻翼,鳳眼緊閉:“如今路冀和盧琰入獄,盧煙兒和路霜都遣回去吧。”
於他而言,她們也沒任何利用價值了。又何必再留在府裏。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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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大人要趕我出府?!”路霜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尋,怎麼會呢?大人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墨尋依舊麵不改色的看著她“大人有令,姨娘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罷便離開,往翠霜院走去。
路霜癱坐在地上,全身止不住的發抖,臉色煞白,怎麼會呢!
她離了沈府還能去哪啊!路府已經被皇上下旨封了,府裏的人也抓起來了,她已經沒地方可去了!大人怎麼能啊!
“姨娘----”琴兒心翼翼的喊道,沒想到會這麼突然啊。
路霜突然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姨娘!”琴兒回過神來立即跟了上去。
路霜跌跌撞撞的跑到方舒院,沈惜朝正為洛河的事煩心,就聽見門外有人大吵大鬧。
不由皺眉,隨後便看見路霜瘋瘋癲癲的跑了進來,兩淚縱橫,哭得臉都花了,哪還有半分平日精致的模樣。
“出去。”沈惜朝沒多看她一眼,便下了逐客令。
路霜死死咬著下唇,哽咽道:“大缺真如此狠心?一點往日情分也不顧?”
沈惜朝愈發不耐煩,聲音都沉了幾分:“出去。”至始至終,都隻有這兩字。
情分?嗬,愚蠢至極。
路霜頓時後退一步,心裏仍不死心:“大人,霜兒已經沒地方可去,大人不要趕霜兒離開啊!”
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隻有大人了!她不能離開沈府!
沈惜朝眼眸一暗,語氣冰冷:“那是你的事,與我何關。”
“大人,您當真對霜兒一點感情也沒有?”路霜趴在地上哭的稀裏嘩啦的。
本是心存一絲期盼,但看著沈惜朝無動於衷,在這時卻全部化為灰燼。
墨尋趕來時便看見這幅場景,身後還跟著盧煙兒。
她也立即跑了進來,跪在地上,惶恐道:“大人,您當真要趕走煙兒嗎?!”
她府裏出了事,府裏的人都被抓了,她離了沈府還能去哪兒啊!
沈惜朝眉頭一皺,又來了一個:“墨尋,把人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