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們三個人達成協議,伯慮幫我給風虹延壽,我和風虹要協助他去奉翔院偷繁花錦,事成之後他可以幫風虹驅蠱。
我比較擔心的是我的頭發,我這人其實挺惜命的,畢竟我跟其他人不一樣,死了無法輪回。
一想到萬一我把頭發剪了,沒有控製住,這要是血流成河我可就要倒大黴了。
尤其項孔雀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連風虹也有些質疑的問道:“孔雀男,你行不行,別葬送了我們黑胖的小命。”
項孔雀斜眼漂了一眼風虹道:“小白臉,你這是求別人的態度嗎?”隻覺得他刻意亮出他那恐怖的指甲有些威脅的口氣。
“又不是老子求你!”風虹氣的想掄拳頭,卻被我一把拉住,跟供祖宗似的求道:“我的祖宗,你敢不惹他嗎?別拉我一起下水,他一個不高興弄死我們怎麼辦?”
我邊說邊擠眉弄眼。
不知道項孔雀和風虹是不是天生八字不合,各種看著不順眼,也從來不叫對方名字,一個是孔雀男一個是小白臉,我覺得這外號起的挺貼切的。
項孔雀說要封住我斷發,需要消耗他大量的精血,所以必須大補。風虹還發著燒什麼事也幹不了。
我又開始充當保姆的角色,想法設法的伺候好這兩位爺。
項孔雀說今天滿月,氣血比較足適合幫我封血。風虹負責護法,以免外界幹擾。
我麵朝圓月背對項孔雀,我看不到他在做什麼。
隻覺得我二人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壓迫,一個半透明的血色穹頂,把我倆罩住。
滿月也被染成了血色,海麵上一片漆黑,隻能聽到恐怖的海嘯聲,陰冷異常。
身體漸漸泛起白霜,冷的我戰栗不止。感覺從炎熱的夏天突然變成寒冷的冬季。
白霜像是頑固的藤蔓,奮力的往上爬,我看到我披散的頭發也從黑色變成了白色。
隻聽身後輕喝道:“斷!”
隻覺得血液倒流又突然凝結起來,全身上下痛的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隻覺得天昏地暗,接近地獄的感覺。
頭發像是一根根被人拔起,連皮拖拽。
白霜已經凝結到我的頭頂,依舊能感受到額頭的汗水流了下來。
直到痛感漸漸消失,我才恢複平穩的呼吸。
身後一個沉重的聲音砸到地上,我也就跟著暈倒。
清晨海風徐徐,身子清爽我仿佛脫胎換骨一般,卻見一旁病殃殃的風虹捧腹大笑著。
有些驚慌的去摸腦袋,我的天怎麼什麼都沒有,找到一處比較平緩的海麵一看。
我的頭頂真的是光禿禿,一根毛都沒有,不就是要頭發嗎?至於這麼凶殘嗎?是不是整我。
氣的我跑了回來,氣呼呼的插著腰,怒喝:“笑個屁!不是為了你我能受這苦,你知不知道昨天我都疼的快死了。”
風虹立刻收起笑意,一臉凝重的看著我,又孩子氣的說道:“我又沒逼你。”
我氣得差點沒吐血,我四周看了看問道:“項孔雀呢?”
“要不怎麼說你花癡,都被他逼成什麼樣了,醒來就找情郎!”風虹雙手環胸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