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空氣中的濕氣越發的嚴重,時間也一點一點地向後推移,我無時不刻的不在關注著李先生的一舉一動,另外兩個人也跟我一樣。
整個樓層裏時不時的傳來胡經理的咳嗽聲的回聲,而這次王立卻沒有咳嗽。
“我這個脖子呀,不知道為什麼一直都癢癢的有點憋得慌。”胡經理看了王立一眼,帶著點埋怨的說道。
王立突然想到了今天早上過來的時候也感覺脖子癢癢,便回頭看向我說道:“這是為什麼呀,早上來的時候我的脖子也很難受,現在倒是沒事了,胡經理的脖子也開始難受了。”
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早上我看王立一直咳嗽,替他拍了兩下他就沒事了,可是我的脖子就有點難受,而現在胡經理的脖子也難受,那麼我是不是如法炮製胡經理也就會沒事呢?
我想著,立馬站起身過去幫他拍了兩下,說道:“怎麼樣,哪一塊不舒服啊?說不定拍兩下就沒事了。”
這時我看見李先生那張泛白的臉微微扯動了嘴角,但是很快就不見了。
王立也看見了,疑惑地看向我,我就覺得這個李先生怕是知道些什麼。
胡經理微微轉動了脖子,感覺輕鬆了不少,對著我說道:“唉,還真是哎,拍兩下就沒事了。”
“李先生,他們這個是什麼問題啊,為什麼脖子會很難受啊?”我湊近李先生問道。
李先生像是沒料到我會突然湊過來,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才說道:“你不覺得脖子難受嗎?”
這次還真沒有,今天早上幫王立拍了還覺得脖子會難受呢,但是現在卻沒有,忽然我想到了身上的那顆玉珠子,估計也是它在幫忙。
“咳咳......”我故意咳嗽兩聲,說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
李先生很突然的扯出了一抹很詭異的笑,臉發著瘮人的白光,工地裏的燈原本就是那種發黃色光的燈泡,本來就挺暗的,幽暗的光打在他的臉上襯得更加瘮人,我剛想說句話,卻聽到胡經理說話了。
“老板,李先生,一點了......”胡經理喊道。
一點這個詞像是個暗號一般,一瞬間這裏像是冷氣全開了一樣,陰颼颼的冷風在我身邊吹過,隻是拂麵風,但是王立和胡經理已經打起哆嗦。
我看向他們兩個,剛想問怎麼了卻看見那邊一個已經樹好的鋼管直直的向著王立砸過來,我忙撲過去推開它,一閃身的功夫鋼管已經砸在地上了整個都砸進了水泥裏,這得是多大的力量!
“李先生!”我大喊一聲,卻發現李先生把脖子上那顆紫色的菩提子拿了下來,嘴裏也像是馬姐那天一樣在念著咒。
念完咒語他那隻發黑的手指向了還沒建造好的那邊,正好也是死者跳下去的那邊。
我突然看見一個人正準備跳下去!
我忙跑過去想抓住他卻被王立一把拉住,麵色焦灼的對我吼道:“你要幹嘛!”
我嚇了一跳,再看過去發現那邊已經沒人了,耳邊傳來李先生的輕笑。
“其實你一進門我就感覺到了你身上有東西,剛才隻是試探一下。”李先生對著我說道。
我的火一下子就燒起來了,他這是在拿我的命做實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