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村子裏的婦女在幫老人守靈,我拉了表姐到一個角落裏問她她們家哪裏有充電器,我的手機沒電了,田力見我們倆說悄悄話也湊過來聽,我就大大方方的說劉雷說過兩天到卻沒說具體時間,所以我的手機要隨時能保持聯係,田力點點頭就跟著那些婦女們一起去守靈了,表姐跟我說在他們睡的房間裏的床頭那邊的墊子底下有一根線讓我自己回去取了用就行。
我看這裏忙的差不多了也沒我的事情了,才回了家。
回家那會兒正是黃昏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下了一半,一出那個老大爺的家,我就沒忍住往樹林裏的那個小房子看過去,卻見那個老太太還是扒在窗戶邊上,我一看她,她就盯著我了,我看的一陣惡寒,還是對著老太太笑了笑,才往回走。
夜裏我鑽被窩了劉雷就給我發來消息說他們準備出發了。
劉雷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變得高大起來,我心裏肯定高興,總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脫離苦海了,卻忘了從泰國回來坐飛機也得好久。
在被窩裏玩了會兒手機我就困了,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點喘不過氣來,我努力的想睜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意識卻還是存在的,我突然覺得我是被鬼壓床了。
我從來沒有了解過鬼壓床,第一次遇見心裏害怕的很,但是曾經聽劉雷說過鬼壓床這種事情就是潛意識在作怪,心理上的原因,放輕鬆去對待就沒事了。
我努力讓自己放輕鬆,終於舒服了點,不知怎麼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黑夜就如同在那個小黑屋裏一樣伸手不見五指,完全看不見周圍有什麼。
突然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他奮力的跑著,邊跑邊盯著後邊看,不一會兒就不見蹤影,緊接著後邊出現了三個人,手裏拿著的棍棒就像那天打死那個人的那個棍棒一樣的,每個人手裏的都是帶著血的。
“他媽的,那個小子跑到哪裏去了!”一個人說道。
“三個咱們要不就別追了吧,人家小夥子還年輕呢!”另一個人說道。
第一個人惡狠狠的看了第二個人一眼,說道:“你就是吃著份飯的,誰要你的菩薩心腸?要是你幹不了趁早滾蛋,老子出著錢不是讓你來發善心的!”
說完那個領頭的大哥就率先向前跑去,剩下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眼裏全是不忍心,還是跟了上去。
突然間周圍的環境都變了,我正暗自高興,終於不是黑夜了。
忽然見剛剛逃跑的那個人氣喘籲籲的走到一戶人家門前,他已經筋疲力盡了,那戶人家的門是虛掩著的,他敲敲門往裏走了進去,卻發現裏邊一個人都沒有,他趕緊把門關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邊哭邊拉開了自己腿上的衣服,黑色褲子裏白色的大腿上已經被打的滿是鮮血,估計他剛剛已經被打了一頓了。
外邊那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逃跑的人聽見了外邊三個人的腳步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摒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他們離開,眼裏的淚卻一直在留,我看的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