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望去,隻見冰夏的牌位放在桌上。看得出來南風夜軒真的很愛冰夏,連牌位都是用上好的玉做的,那用來放祭品的托盤也都是金子製成的。
“若妃,人都已經去世了。你還在這裏發什麼瘋。”我希望我的話可以喚回她的理智。
“你住嘴!我告訴你,就是因為她。因為她的出現,夜軒不再理會我。也是因為她的出現,讓我苦等七年。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死有餘辜。今日我就要讓她在死後也不得安寧!”說著便衝上去拿起冰夏的牌位往地上摔。
見狀,我喊道:“江若嬌!你就不怕南風夜軒一輩子不原諒你麼?一輩子都恨你麼?”
趁著她走神的時候上前去搶了她手裏的牌位。
此時剛好門外傳來“太子駕到”的通報聲。
而江若嬌也好像突然就恢複了理智,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嘴角帶著詭異的笑。
當南風夜軒的進門的那一刻,冰夏的牌位從我的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牌位破碎的聲音瞬間讓我的心緊繃起來,我呆呆的看著碎了一地的牌位。抬眸望去,正想開口解釋什麼,可南風夜軒並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啪!”的一聲,臉上便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重心不穩向後退去,還好玉兒上前扶住我。我抬眸,含淚望著南風夜軒,此時的他讓我害怕。我本能的向後退著,隻見我退一步,他便靠上一步。他冰冷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狠戾,好像要將我活生生撕碎一般。
被他逼至牆角。隻聽他冷冷道:“你已經霸占了她太子妃的位置,現在連這個安息的地方你都容不下麼?”
我不禁哼笑一聲,原來他竟是這麼看我。
他伸手將我推到在地,那些散落的碎片瞬間紮進我的肉中,生疼生疼的,可是卻不及我此時此刻的心痛。為什麼連一個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便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玉兒泣道:“公主,你流血了。”轉而望向南風夜軒,道:“南風夜軒,你太過分了!公主她……”
我伸手拉住玉兒,不讓她再繼續說下去。如果他就是不想相信自己,就是說破嘴皮也無用。說得多,錯的多。
我掙紮著站起來,道:“玉兒,我們走!這個地方,我也不屑多呆。”
小李子上前急道:“太子妃,你的腿?”
我搖首,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不礙事。”
將重心依靠在玉兒身上。臨出門的時候,回眸看見江若嬌那嘴角似有似無的笑,才明白整件事情不過就是一個陷阱。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怎麼會不知道每年的今日都是冰夏的生辰?怎麼會不知道南風夜軒會拜祭冰夏?又怎麼會蠢到去摔冰夏的牌位?是我太大意了。
江若嬌,我們走著瞧,這筆賬我早晚都會和你算。忍著膝蓋傳來那錐心的痛,決然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