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嬌由於毫無防備的被拉到一旁,身體因失去重心而跌坐在地上。她抬起頭,忘記了思考,忘記了言語,隻是難以置信的望著南風夜軒,目光中帶著詫異。她的淚悄然的從眼角滑落,站在她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江若嬌咬著唇,艱難的開口道:“你……你打我?”她的聲音是顫抖的,就如同她此時此刻的心。
南風夜軒背對於江若嬌,雙手背於身後冷漠道:“這一下是替夏兒還給你了。”
“又是那個女人,是不是我江若嬌一輩子都擺脫不掉她!!”江若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此時的她不再是嫵媚動人,也不再是盛氣淩人,僅僅是一個被愛拋棄的女子。
看著此時的她,我的心裏並不覺得痛快,反而有些同情她,可憐她。也仿佛從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我看著南風夜軒的背影,這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傷害了他身邊所有關心他、愛他的人。
江若嬌有些失控的喊道:“南風夜軒,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愛了你這麼多年,就算是冰山也該融化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對我還是如此冷漠?”
相對於江若嬌的激動,南風夜軒顯得是那樣沉著冷靜!他用最平淡不過的語氣說道:“因為你對我來說,從來都不算什麼!”
從我見到他的第一天開始,他就是那樣冷漠的對待別人!可是在我看來,他的冷漠隻是對自己的一種本能保護,如果他真的那般冷漠,怎麼會幫我運功療傷?如果他真的那般冷漠,怎麼會給我送去上好的藥材?如果他真的那般冷漠,又怎麼會來探望我?原來不知不覺中,我與他已經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度過了這麼多個時日。
南風夜軒,這樣傷害別人,你就快樂了麼?冰夏的離開,就讓你對這世間這般的深惡痛絕麼?
當江若嬌聽到南風夜軒的那句話時,她的眼淚流的越發的洶湧,可是她的嘴角卻在笑,相對於這樣的她,我寧願她還是那個與自己針鋒相對的她,她也沒有錯,不過是愛錯了人!
“太子爺,若妃本無錯!錯隻是錯在她對你用情太深,你這樣出言傷人,你真的就快樂了麼?”終是忍不住開口為江若嬌說話,看著此時的她,實在是讓人憐惜。
南風夜軒抬眸看向我,沒有更多的言語,隻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四目相對。
南風夜軒心頭一顫,南風夜軒藏於袖中的手微微收緊,為何她的話總是可以輕而易舉的影響到自己?為何她的話總是可以刺穿人心?
“嗬,君芯玥,你不要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我江若嬌不需要別人可憐我。七年我都等了,我不在乎再多一個七年,南風夜軒,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的!”江若嬌擦幹了臉上的淚,倔強的望著南風夜軒。
南風夜軒好似沒有聽到江若嬌的話一般,不曾看過江若嬌一眼。
“君芯玥,我不會輸給你,我江若嬌從來不會輸!”此時的江若嬌已經冷靜了很多,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我知道她定又將這次的事算到我的頭上,我與她之間的恩怨隻增未減。可是這次我不怪她,不過是愛之深責之切罷了。
歐陽黎晰一直站於一旁,將南風夜軒對芯玥與江若嬌的種種盡收眼底。他從心底瞧不上南風夜軒,在他看來打女人的男人就是衣冠禽獸,偏偏他打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看到芯玥膝蓋處那幹枯的血跡,歐陽黎晰終是控製不住自己,隻見他忽對南風夜軒揮拳。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命,可是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他的丫頭,這是他從小便在自己心底許下的誓言。
南風夜軒也是自小習武,一般人很難近身,隻見南風夜軒一個輕巧的轉身,躲開了歐陽黎晰的勾拳。
南風夜軒看著歐陽黎晰淡定的問道:“你做什麼?”
“衣冠禽獸!”歐陽黎晰並未打算就此住手,再次向南風夜軒揮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