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南風夜軒聽到風國太子四字時,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我的心不由也跟著揪起來,難道他與風國太子有著一些交集?
我輕喚:“太子爺?”南風夜軒抬眸,看向我,目光中帶著詢問,我不禁好奇道:“你與風國太子是舊識?”
南風夜軒略微點頭,淡然道:“算是!”這個懵懵懂懂的答案,讓我更加迷茫。
既然他不願說,我也不便多問。沉默片刻,我道:“宮裏下旨要太子爺攜家眷,如今我傷勢未好,不便出席,還是你與若妃去吧。”
南風夜軒默不作聲,我有些失望。如果他說要我去,不管怎樣我都會去,可是……心裏不禁泛起苦澀,我到底在期待什麼?
南風夜軒將那失望的目光收進眼底,沉默。起身向殿外走去,臨出門時,回首道:“晚上我來接你。”而後便大步離去。
聞言,抬眸望向他離去的身影,嘴角不知不覺的上揚,都說女子是最矯情的,以前我不覺的,可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自己不知何時也變成一個矯情的女子。
小李子的麵上不禁也露出會心一笑,太子爺封閉七年的心,終於敞開了,眼眶是溫熱的。
玉兒望向南風夜軒離去的方向,不禁在心裏歎道:太子爺好像也沒那麼討人嫌。
愛情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從南風夜軒走後,我便時不時的看向窗外,盼望著夜幕早些降臨,那樣我便可以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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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嬌接到旨意後,便叫了莫言來,為自己梳妝打扮,自從確定莫言喝下藥後,江若嬌對她的戒心少了很多。江若嬌堅信,沒有女子會不在意貞潔,莫言勢必會忠於自己。
江若嬌看著鏡中為自己梳理發髻的莫言,吩咐道:“莫言,今夜本宮定要驚豔全場。”
江若嬌在心裏暗笑,如今那個女人瘸了,就是再美,也是無稽之談。自己一定要讓太子爺看清誰才是最適合站在他身側的女子。
莫言應道:“娘娘放心,奴婢會為娘娘梳理出最美的發髻。”
江若嬌擺弄著衣襟,目光似有似無的瞟向鏡中的莫言,笑道:“放心,你若表現得好,解藥自會給你。”
莫言微微低眸,道:“謝娘娘。”
江若嬌微閉雙眸略微點頭。
江若嬌今夜身穿貴妃裙,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顯得那般雍容華貴,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江若嬌望著鏡中的自己,麵上盡顯嫵媚而妖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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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妥當後,我靠在軟榻上。玉兒擔憂道:“公主,會不會太過於淡雅?”
我微微搖首,道:“玉兒,跟了我這麼久,我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嘛。”
玉兒癟癟嘴道:“玉兒知道公主偏愛淡雅,不喜張揚。”
今夜我選了一身色的粉紅煙紗裙,清新典雅,繡了櫻花的白色披肩一點也不張揚,頭上梳的是雙蝶髻,帶的幾支最普通不過的簪子,垂著銀絲,銀絲底下綴了粉紅色的櫻花素雅卻略帶喜慶。我喜愛這樣淡雅的打扮,不張揚卻可以讓人眼前一亮。
傍晚時分,小李子走進殿,說是馬車已經備好,南風夜軒等在外麵,可以動身了。
玉兒和小李子一起扶著我,我笑道:“怎麼感覺我好像真的瘸了一樣,瞧把你們緊張的。”
玉兒提醒道:“公主還是謹慎些好,避免傷口再次裂開。”
我無奈隻得由著他們。出了殿門,便看到江若嬌風風火火的迎麵而來。她今夜的打扮是極其豔麗的,看來這又是一個下馬威。
江若嬌走至我身前,笑道:“若嬌給太子妃請安了。”
我冷笑一聲,不語。
江若嬌的臉上始終帶著嫵媚的笑容,隻聽她道:“若嬌以前不懂事,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了。今日咱們同為太子爺的家眷,一同出席,理當和氣才對。”
聞言,還真是讓我頗為吃驚,我笑道:“若妃,你真的這樣想,那就最好不過了。”
江若嬌笑道:“若嬌自然是這樣想的啊,太子妃不要多想才是。據說今夜是風國太子來訪,若嬌想啊,咱們都是代表著夜國的,不過今日看著太子妃這個樣子,若嬌真是為你擔心啊。知道的呢,是太子妃受傷了,不知道的呢,還以為太子妃是個瘸子呢。若嬌要是太子妃你啊,就不會出席這樣的場合,在太子府安心養傷便是了。”江若嬌說的一臉無辜,好似真的為我著想一般,不過就是打擊我罷了,原來這才是她的目的。
聞言,我不惱,笑道:“若妃,那本宮先謝謝你的好意。恰巧,今夜太子爺親自邀請,本宮不好拒絕拒絕。快走吧,別讓太子爺等急了。”話音未落,我便轉身,在玉兒和小李子的攙扶下向大門走去。想打擊我,沒那麼容易,江若嬌,你還是省省吧。
江若嬌望著芯玥離去的背影,在心裏冷笑道:我看你究竟能風光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