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抵在門上,在心裏默默的自喃著,南風夜軒,我的夫君,這個我一生要依靠的男人。不是早就想好了麼?嫁給南風夜軒那一刻就知道的啊,他注定不會隻屬於自己一人!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心好痛、好痛?
君芯玥,你不是最堅強的麼?為什麼還要掉眼淚,收起你的懦弱,你不可以被打敗,絕對不可以!
******
南風夜軒靠著床榻坐在地上,手搭在膝蓋之上,回想著從昨夜到今日的種種,總是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裏?
南風夜軒深深的歎著一口氣,閉上雙眸,將下顎微微揚起,他又想到了芯玥離去時那失望的模樣,眼眶不禁有些溫熱。
南風夜軒側目,看著窗外,已是傍晚。不知不覺一天已經過去了,不知她怎麼樣了?可是還在怨自己、怪自己……
南風夜軒看著窗外那隱隱約約的夜幕出神,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南風夜軒暮然的從地上起身,向著殿外走去。
一開殿門,小李子便一個跟頭栽了進來。小李子一直默默的守在殿外,他知道南風夜軒的性子。不敢打擾,又很是擔心,所以就貼在門上聽著殿內的聲音,沒想到南風夜軒會突然打開門。
南風夜軒看了看栽在地上的小李子,淡然道:“好好看著江若嬌,不許她接近太子妃!”
小李子鬼使神差一般點點頭,甚至忘記了詢問南風夜軒要做什麼?
看到小李子點頭,南風夜軒便轉身向殿外走去。直到南風夜軒的身影快要消失在這夜幕中,小李子才回神,忙追了兩步,喊道:“太子爺,你這是要去哪?”
隻見南風夜軒頭也不回的向著大門走去。小李子歎著氣,對著南風夜軒的背影撇撇嘴,便轉身向著芯玥的寢宮走去。
******
此時的江若嬌正安然的躺在軟榻上,嘴角盡是得意的笑,這會兒正在悠然的擺弄著蔻丹。
江若嬌在心裏暗笑道,這次什麼都不怕了?就算是有了身孕又怎樣?誰有知道是誰的?若是有了身孕,是不是還要多謝南風羽軒的成全呢?
莫言一直站於身側伺候著,從早上江若嬌剛回到寢宮時,讓自己去準備沐浴。莫言便猜到江若嬌定是奸計得逞了!
江若嬌瞥了一眼莫言,道:“解藥用的怎麼樣?”
莫言趕緊跪在地上,扣著頭,道:“奴婢多謝娘娘再造之恩!”
江若嬌冷笑道:“行了,起來吧,以後你隻要忠於本宮,本宮自是待你不薄的!”
莫言微微頷首,點頭應道:“奴婢定當為娘娘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江若嬌起身,走至梳妝台前,擺弄著發髻,問道:“那個賤人那邊可曾有什麼動靜?”
莫言隨著來到梳妝台前,小聲道:“回娘娘的話,太子妃一直在殿內,未曾出來過!”
江若嬌嗤笑一聲,心裏暗道,君芯玥也不過如此而已!看來之前是自己太高估她了!
江若嬌略帶笑意的吩咐著,“莫言,去廚房燉一鍋滋補的參湯給太子爺送去,做太子妃的沒有表示,本宮可是心疼著太子爺呢!”
“是,娘娘!”莫言應著便退出了江若嬌的寢宮。
關上門,莫言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便向著廚房走去。剛走到長廊的拐角處,突然被人捂著嘴拉到一邊,莫言不知是誰,驚慌失措的掙紮著。
待到無人之處,那人放開了莫言,小聲道:“主公派我來的!”
聽到主公二字,莫言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塵埃落定了。隨即又不禁奇怪,主公從來都是自己來的?怎麼這次派了其他人?難道主公處什麼事了?想到這,莫言便不能控製自己,急切的詢問著,“主公呢?怎麼不是主公親自來?”
那人用手捂住莫言的嘴,對著莫言搖頭道:“小聲點,難道就不怕別人發現麼?”
莫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便左右環顧著。
那人鬆開莫言,低聲道:“主公受了傷!這次派我來是讓我通知莫言姑娘,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太子妃,主公已安然無恙!”
莫言剛剛平複的心又一次懸了起來,怎麼會?在她的印象中,主公是無所不能的,怎麼會受傷?忍不住問道:“主公傷的嚴重夠麼?”
那人搖搖頭,道:“已經沒事了!”
莫言歎息,而後奇怪地問道:“為何是我去通知太子妃?”
“主公說,今日除了太子府上的人,其他人均沒有機會靠近太子妃,說是太子妃今日定是心情不好,所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主公說是答應了太子妃的,要言出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