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陵飛也正站在殿外,殿內傳出的那哀痛的哭聲,讓江陵飛的心不由一緊。
江陵飛攥著劍,向太子府外走去。來到茅草屋,隻見江陵飛一把抓起張奎沾滿血跡的衣襟,他真的後悔自己救下他!
張奎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激怒了江陵飛。
江陵飛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讓你一個無辜孩子就此送了命?”
張奎聞言大笑道:“哈哈…哈…報應啊。我的妻兒不會孤單了,不久之後,皇室的人都會陪葬。我要你們全都陪葬。”
江陵飛將劍拔出,直逼張奎頸間,道:“我真後悔救下你。你知不知道你愚蠢至極,放著仇人不顧,傷害無辜。害你的人是南風羽軒,你卻讓南風夜軒為你賠命,我真該一劍殺了你!”
張奎道:“皇室的人就該死。”
江陵飛冷笑一聲,殺他一百遍也不足解心頭之恨。這種人,一劍殺了他真是便宜他了。江陵飛將劍移至張奎的腳骨處,冷笑道:“殺你,髒了我的劍。你猜,我這一劍刺下去,你會怎樣?”
江陵飛本以為張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沒想到不過一句狠話便將他嚇到。
隻見張奎警惕的看著江陵飛那狠戾的神情,左腿不覺有些顫抖,道:“你要做什麼?”
見張奎害怕,江陵飛便想到對付他的招數。
江陵飛將手中的劍加了力道,隻見那劍尖已刺進張奎的肉中,血順著腳踝處留下。江陵飛笑道:“張奎,我不會殺你。”
張奎感覺道腳踝處有液體流出,而那腳骨處傳來的疼痛更是讓張奎的瞬間清醒。張奎麵色煞白的看向江陵飛,顫抖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江陵飛抽出劍,又將劍指向張奎的手腕處,目光掠過張奎那煞白的臉,道:“這一劍刺下去,你便會因流血過多而死。可是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死去,既然你不肯幫我們。那好,我也不再勉強你。我隻需要將你的手筋腳筋挑斷,然後將你帶到南風羽軒的麵前,告訴他你將你們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事到處散播謠言。你猜,南風羽軒會怎麼處置你?”
張奎的手也越發的抖起來,他沒想到江陵飛會這麼說。南風羽軒的手段他不是沒見過,想到他曾目睹南風羽軒將他人折磨至死,張奎便心生畏懼。
張奎道:“不…不要,我會…幫太子爺脫罪!”
江陵飛目光定在張奎的臉上,不過是貪生怕死之輩,待幫南風夜軒脫罪後,自己一定會親手殺了他,已祭奠南風夜軒那未出世的孩子。
江陵飛一把揪住張奎的衣襟,拉著他向外走去。全然不顧張奎還是帶傷之身,對這種人,江陵飛早已沒有了耐性。
隻見張奎麵部幾乎扭曲著,胸口一片紅,血不停的湧出。張奎求饒道:“將軍,請放過小人吧。”
江陵飛停下,回身看見張奎胸口處正在流血。可是他的憐憫之心早已用光了,隻見他冷道:“我要讓你嚐嚐痛不欲生是什麼滋味。”話罷拉著張奎的衣襟繼續向前走。
張奎幾乎是被江陵飛拖著走的,他痛苦的捂著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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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鸞宮。
夜帝醒來時,便見皇後守於榻前。心裏不禁一暖,這麼多年來,皇後一直都默默的守在自己身邊,夫複何求。
夜帝起身,皇後驚醒。看見夜帝醒來,皇後更是喜上心頭,急道:“皇上,你可算是醒了。”
夜帝拉過皇後的手道:“朕是累了,也該退位讓賢了。”
聞言,皇後心頭一震。現在這般情況,皇上說要退位讓賢,難道……?皇後不敢再往下想。
夜帝見皇後憂心模樣,不禁笑道:“皇後啊,枉你伴駕這麼多年,朕的心意你還不懂麼?”
皇後微微一愣,便釋然一笑。
此時鳳兒端著湯藥走進來,道:“娘娘,皇上的藥熬好了。”
皇後將夜帝扶起,複又伸手接過藥,一勺一勺的將藥送進夜帝口中。
一個侍衛跑進來,道:“啟稟皇上,娘娘。江將軍正在外麵候著,是否通傳?”
皇後本想出言阻止,如今夜帝身體這般,皇後實在不忍夜帝再為朝堂之事傷神。卻被夜帝搶了先,“宣!”
侍衛退下。皇後望著夜帝,不禁皺起眉頭。
夜帝知道皇後定是擔心自己的身子,繼而笑道:“不礙事。陵飛一定是為了軒兒的事來的,朕不得不見。”
皇後聞言不禁紅了眼眶。
隻見江陵飛拉著幾近昏迷的張奎走進殿,江陵飛將張奎扔在一旁,雙手抱拳道:“皇上吉祥,娘娘吉祥。”
夜帝的目光定在張奎身上,隻見他此時渾身是血。就算他化成灰,夜帝都不會忘記。夜帝望向皇後,道:“他就是那日在朝堂之上指證軒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