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腰間一緊,南風夜軒從後麵擁著自己,輕聲道:“喜歡麼?”
我忘情的狠狠的點著頭,轉身哽咽道:“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茉莉花?”
南風夜軒笑著將我眼角的淚抹掉,道:“當你心裏裝著一個人的時候,有關她的一切你都會記在心裏。你平日最愛用的便是茉莉花的香料,甚至連你的首飾裏都有許多茉莉花的樣式。我本想著再過一段時間再帶你來,可是近日你總是悶悶不樂,所以便叫人連夜趕工,日夜嗬護這些花,才有了今日眼前的一切,我隻求可以這茉莉花可以換回你的笑顏。”南風夜軒頓了頓,將我的手捧在胸前,接道:“你還有我,我會給你一份白首不相離的愛情,我南風夜軒發誓,此生隻愛君芯玥一人。”
我心中那道防線此時已經轟然倒塌,我撲進南風夜軒的懷裏,淚沾濕了他的衣襟。謝謝你,夜軒,在我最後的日子裏給我這麼多的愛,此生已無憾。
南風夜軒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顫抖,雙臂不覺擁緊。
哭到累了,便依偎在南風夜軒懷中,坐於一旁。望著這漫山遍野的茉莉花,心中更是濃濃的甜蜜。
南風夜軒喚道:“芯玥……”
聞聲,我抬眸看向南風夜軒,等待下文。
南風夜軒緩緩低頭,他的唇劃過我的唇。蜻蜓點水的一吻,卻讓我不覺麵上緋紅。
南風夜軒望著我,深情道:“謝謝你,是你讓我找回了自我,活的真實。”
聞言,為輕輕搖首,道:“南風夜軒,我要的從來不是你的感激,我隻想要你真真切切的做你自己。”
南風夜軒含笑點頭,將手附在我的手上,道:“待父皇身子好些,我便帶著你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夜軒,我真的好想和你天涯海角。
見我不語,南風夜軒目光中帶著疑問。
我急道:“等父皇病好些我們再議吧。”
南風夜軒有些黯然失色的點頭應著。
見他這般,我的心不禁一痛。夜軒,我不是不想給你承諾,我是怕我給不起。
天色漸暗,風掠過,引起一陣戰栗。
南風夜軒將自己的外袍披在我身上,道:“你大病初愈,天涼了,我們先回去吧。”
我點頭應著。
南風夜軒起身將我抱去,我詫異道:“我可以自己走。”
南風夜軒笑著搖首,道:“山路不好走,我怕你傷了腳。”
我收緊攬著南風夜軒脖頸的雙臂,將自己與他的距離再次拉近,安心的靠在他的肩上。
上馬,這次走的不像來時那麼快,我知道定是南風夜軒怕自己的身子承受不了涼風,想到這,心中不覺一暖。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著。南風夜軒輕聲問道:“餓麼?”
他不說還不覺餓,現在反而有些餓了,我羞澀的點點頭。
南風夜軒見狀,笑了。馬停在一家茶樓的門前,南風夜軒拉著我走進去,上了樓,坐在一個角落裏。
小二兒笑道:“夜公子,好久不見您來了。”
夜公子?我不確定小二兒是否在喚南風夜軒。隻見南風夜軒點點頭,我才敢確定。我猜南風夜軒定是怕泄露自己是皇子的身份,所以便用夜字做為姓氏,避人耳目。從小二兒的說話語氣上可以看出,南風夜軒似乎是這家酒樓的常客。
南風夜軒道:“老規矩。”
小二兒應道:“好嘞,夜公子。”說罷便轉身向內屋走去。
南風夜軒望向我。我對上他的雙眸,不禁奇怪道:“怎麼了?為何這麼看我?”
南風夜軒笑道:“都不問問為何我會帶你來這麼?”
聞言,我撲哧一聲笑出來,道:“就是再笨的人都可以看出你是這的常客,那必是這家茶樓有它的特色之處了。”
南風夜軒隻是笑笑。好不容易才可以看到她的笑顏,還是不要說了好。夏兒已經過去了,其實當自己覺察到眼前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意義與夏兒完全不同的那一刹那,自己也是難以置信。
對夏兒,自己曾一度認為那是刻骨銘心的相戀,可是就在她為孩子失聲痛哭那一刹那,他才明白愛是什麼,痛又是什麼!原來對夏兒更多的是愧疚,她是因自己而去,而這愧疚壓在心裏整整七年。
如今自己隻慶幸,老天爺沒有將芯玥從自己身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