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鸞宮一片沉寂,大家的目光都似有似無的瞟向此時針鋒相對的二人,先帝駕崩自古以來都會引起皇位之爭。
我走至南風夜軒身側,輕聲提醒道:“群臣均跪於殿外。”
聞言,南風夜軒回眸看了我一眼,便從南風羽軒身旁掠過,向外殿走去,魏公公小步跟在身後,
我轉身扶著皇後亦跟著走出去。
隻見南風夜軒此時正站於殿外最高處,俯視群臣,眉宇間皆帶著王者之風。
我緩步向前走著,目光定格在南風夜軒的身上,再不能移。此時的他有一種君臨天下之風,他是那樣高大,忽感自己原來竟這般渺小。嘴角帶過一絲笑意,他終於勇敢的站起來,做他身為皇子該做的事!
群臣已宰相為首,均無人敢言語。
南風夜軒冷眸掃過眾人,心中不免歎道:均是一群草包!
魏公公站置南風夜軒身側,對著百官喊道:“先帝已去,舉國哀痛。”繼而轉身跪至南風夜軒身前,嚴肅道:“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懇請太子殿下擇日登基!”
南風羽軒忽接道:“父皇去時未留遺詔,難道說魏公公想要越俎代庖?”隻見南風羽軒站於南風夜軒身後,一臉奸笑。
聞言,南風夜軒不禁冷笑一聲,望著群臣,冷道:“隻怕這越俎代庖的另有其人!”
南風羽軒見南風夜軒絲毫不畏懼,冷靜的站於身前,大臣們竊竊私語,不禁慌道:“你什麼意思?你不要在這迷惑人心!”
見狀,南風夜軒笑道:“皇弟為何這般慌張?”
南風羽軒將聖旨雙手舉起,對著群臣喊道:“先皇聖旨在此,你們誰敢放肆!”
群臣果真停止了言論,默默的跪於一側。南風羽軒不禁喜上心頭,握著聖旨的手微微收緊,望向南風夜軒,滿麵得意的笑。
南風夜軒望著那聖旨,不免暗自歎息。本無心皇位,可若將這夜國交予南風羽軒之手,必定民不聊生,父皇生前已是不孝,斷然不可將夜國斷送在南風羽軒的手中。身為皇太子,必要挑起這重任,不可一再忍讓!
南風夜軒複又望向南風羽軒,不以為然道:“皇弟就算有聖旨又如何?不過隻是複你皇子之位,尚且還不知這聖旨真假?再者夜國自古以來都是儲君即位,難道皇弟要改規矩不成?”
南風羽軒目光中夾雜著憤怒,狠狠的瞪著南風夜軒,與此時淡然的南風夜軒呈顯然對比。
群臣皆不敢直視,不敢議論,可是心中已是有數,誰才是未來皇帝的適合人選!
這樣的南風夜軒是我未見過的。我喜歡這樣的他,處事不驚,眉宇間散發著王者之風。忽覺手一涼,側目望向皇後,此時的皇後已是忍不住落淚,我知道那是欣慰的淚,她所期盼的南風夜軒終於回來了;這亦是遺憾的淚,隻可惜先帝沒有看到這一幕。
“二皇子手握兵權,恐怕與太子的實力不相上下吧!”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聞聲,所有的目光均落到緩緩而來的冷翎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