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著他人,將他人至於萬劫不複之地,這便是宮中唯一的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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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華宮。
冰淩換下了宮裝,正靠於軟榻上取暖。
秋雁支開了所有下人,上前輕聲問道:“如今宮中形勢怎樣?”
冰淩緩緩歎息,閉著雙眸,道:“她獨寵後宮是必然的。”
秋雁驚道:“難道他們之間的誤會都解除了?”
冰淩點頭應著,道:“想必應該是。”
秋雁聞言,亦是滿麵憂思,不知如何是好?
許久,冰淩微微蹙眉道:“放心吧,本宮不會有事的!看在冰夏的情分上,南風夜軒都不會為難本宮,畢竟是他對不起冰夏在先,本宮是冰夏的妹妹,就是他想動都會顧忌著冰夏。”
不由長歎一聲,接道:“本宮唯一擔心的便是,她會將本宮與冷翎風之間的事查出,那麼就是冰夏死而複生,本宮都必死無疑!”
秋雁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咬牙切齒道:“那就先殺了她,死人才是最老實的。”
冰淩搖首,心中盤算著,道:“不妥,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料她不會那麼快察覺。身子越發慵懶,有些乏了,想躺下歇息一會兒。”話罷起身,向內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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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嬌自城樓前回宮便是心中鬱結,四處遊逛著。
不知不覺竟又走至啟祥宮前,江若嬌再抬眸望向“啟祥宮”三字時,不知為何,竟是感覺那般熟悉……
這時,遠處來了一個小太監,手中提著飯盒,經江若嬌身側時,便躬身道:“貴妃娘娘吉祥。”
江若嬌淡淡“嗯”了一聲,遂又望向啟祥宮,再看看太監手中提著的飯盒,奇怪道:“這麼多侍衛,你怎麼隻帶了一個飯盒?”
小太監笑道:“娘娘有所不知,這飯並非給侍衛食用的,而是給這囚禁的犯人食用的。”
犯人?想不到這宮中竟還有軟禁之處?還是一處這麼好的宮殿?到底是何人?
江若嬌複又問道:“這宮殿中關押的是何人?”
小太監聞言,麵色巨變,急忙搖首道:“娘娘,奴才還要去送飯呢,就先退下了。”話罷便向逃命般快步離去。
江若嬌不禁更好奇,為何問到這關押之人,他便這般懼怕回答?
遠遠望去,小太監將飯遞至侍衛,便轉身離去。
原來竟連送飯的小太監都不能入內,到底是何人,竟讓南風夜軒這般嚴謹?
莫言低聲道:“娘娘,起風了,咱們回吧。”
江若嬌若有所思,便由著莫言扶著離去。
莫言心中暗歎,自太子妃離開夜國之後,主公便再未找過自己,想必自己已然失去了利用價值。進宮容易,出宮難,如今隻有小心翼翼當差,保住了命才有機會出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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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深夜,南風夜軒都未來鳳鸞宮。
身著寢衣,眸光不由望向殿門處,心中始終期盼著。他既然說會來,那麼便定會來,怕是折子還未批閱完。
複喚道:“玉兒,將香寒叫進來。”
玉兒應聲向殿外走去,片刻,香寒便隨著玉兒進殿。
見香寒,急吩咐道:“你去廚房將那參湯熱熱,送去朝陽宮,提醒皇上早些歇著,這麼晚了便不要再折騰過來了。”
殿外響起那熟悉的聲音,隻聽南風夜軒道:“朕這不是來了麼?”
香寒與玉兒向南風夜軒做輯,南風夜軒輕揮手,二人便起身推至一側伺候。
下了軟榻,迎上去,將南風夜軒肩上的鬥篷取下,上麵沾著些許的雪花。將鬥篷遞至玉兒手中,又吩咐道:“香寒,去將參湯取來。”
香寒應聲退下。
轉身,南風夜軒便將自己擁入懷中。
見南風夜軒眉宇間皆帶著雪花融後的水滴,便笑著抬手去抹。
南風夜軒心中一暖,不躲不閃任由眼前人兒擺弄著。
雖心中高興,然口中卻埋怨道:“這麼晚了,就歇在朝陽宮便是,外麵還下著雪,趕來做什麼?若是著了涼,怕是明兒呈上來的折子皆是彈劾臣妾的,說臣妾狐媚惑主了不是?”
南風夜軒聞言一笑,遂伸手輕輕於額頭處一彈,寵溺道:“誰敢?朕便誅了他九族!”
嘟嘴嬌嗔道:“皇上就會逗臣妾開心。”
南風夜軒輕輕扶著自己的發絲,貼於耳畔處,柔聲道:“我說過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就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