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過江若嬌,一抹笑意浮上嘴角,故作姿態拿起帕子沾著唇瓣。
複望向香寒,吩咐道:“明兒個去內務府知會一聲,就說本宮吩咐永寧宮的茶點、備品均不得怠慢,好歹也是貴妃宮殿,不像模像樣豈不丟了皇家的臉麵。”
隻見江若嬌冷笑兩聲,嘲諷道:“少在這貓哭耗子。”
聞言,轉眸望向江若嬌,淡淡道:“本宮今兒來,並不是為了與你鬥嘴,不過是有一件喜事要知會你一聲罷了。”
江若嬌眸中帶著疑惑,眉頭輕皺,不解的望向我。
我起身走至江若嬌身前,仔細的打量著她,緩緩道:“今兒一早,玉兒病了。”
江若嬌眉間多了一絲喜色,複稍縱即逝,訕笑道:“娘娘宮中的丫頭病了?難道也要賴在本宮頭上不是?”
提起玉兒,我便心生怨恨,加之江若嬌麵帶得意,不由逼近兩步,狠狠的瞪著江若嬌。
見我如此,江若嬌一愣,急忙閃躲著向後退了兩步,詫異的望著我。
我忽一笑,一字一句狠狠道:“若貴妃可還記得昔日你帶人去鳳鸞宮中撒潑?可還記得玉兒的腿是怎麼瘸的?”若不是玉兒,或許我並不會對她恨之入骨。
見江若嬌眼中帶著絲絲閃躲之意,我便知她是心生恐懼。如今我再度回宮之時,想必她就該知道我不會再任人魚肉,而是要將過去種種十倍奉還。
江若嬌強撐著,瞪著眼,吼道:“她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為你!若不是你,她自然會活的很好,你沒資格怨恨本宮,你該怨恨的是你自己!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這個……”
話未說完,狠狠的一巴掌便摔在了江若嬌的臉上,瞬間化作紅紅的印子。
揪起江若嬌的手臂,步步緊逼,直至抵在柱子上方才停了腳步。含恨道:“賤婦,本宮今日就是來告訴你,不久的將來,玉兒便是你自家人,你的親哥哥在本宮麵前宣誓要娶玉兒為妻!”說罷狠狠甩手。
江若嬌釀蹌著跌至桌邊,難以置信的望向我,緩緩道:“你說什麼?”
平息著心中的怒意,嘲諷道:“怎麼?是本宮吐字不清還是你若貴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以為毀了玉兒的腿,便是打擊了本宮?真是可笑之極,本宮今日便告訴你,你毀的是你哥哥一輩子的幸福,而不是本宮!”
話音未落,便轉身向外走去,低吼道:“回宮!”
香寒應著,小步隨於身後。
出了永寧宮,心中並無些許的快意,徐徐寒風吹散了眼角的淚。
江若嬌用手支撐著身子,久久未能回神。
莫言上前,輕聲喊道:“娘娘。”
江若嬌揮手將莫言推開,激動的將桌上的茶具一一推落在地,喊道:“去請本宮的哥哥,讓他速來永寧宮,就說本宮有要事相商!”
莫言應著轉身向殿外走去。
江若嬌順著桌邊滑落,無力的坐在地上,怎麼會?哥哥怎麼會娶那個女人?為什麼偏偏是娶那個賤人身邊的人?
莫言剛出宮門,便見江陵飛在不遠處巡視,小步跑上前,喊道:“將軍!”
江陵飛聞聲停了下來,望向莫言。
莫言喘息道:“將軍,娘娘有事邀你去宮中一敘。”
江陵飛長歎一聲,他知江若嬌要說什麼,遂轉身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吩咐道:“你們幾個繼續巡視,我稍後就來。”
帶頭的侍衛恭敬道:“是。”說罷率領眾人向西前行。
江陵飛隨莫言來到宮中,進殿便見江若嬌坐在地上,不禁快步上前,欲將江若嬌扶起。
江若嬌抬頭見來人,便沒好氣的撥開江陵飛的手臂,含淚道:“哥哥,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那個賤人宮裏的人?”
江陵飛不顧江若嬌的掙紮,上前將江若嬌拉起,卻始終未曾開口說過話。
江若嬌拉著江陵飛的衣襟,奮力的喊道:“哥哥,不要娶那人好麼?憑哥哥的條件什麼樣的女子找不到?為什麼一定要娶那個瘸子呢?我不許!不許你娶她!”
江陵飛低聲道:“娘娘,請你冷靜一下!若是繼續這般糾纏,那微臣先告退了!”
江陵飛欲轉身要走,因為他了解江若嬌的性子,縱使說上千萬句話話,她亦是不會同意!
江若嬌急忙攔在江陵飛身前,“哥哥,那個玉兒有什麼好?竟讓你這般癡迷?你可知道,那賤人一早便來我宮中冷言嘲諷?為何你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給那賤人機會侮辱我?”
江陵飛抬眸望向江若嬌,相比江若嬌的激動,江陵飛亦是冷靜許多,平靜道:“娘娘,臣與玉兒是真心相愛,今生臣非卿不娶,願娘娘想開些,既已成事實,又何必裝牛角尖?”說罷順勢將江若嬌的手推開,頭也不回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