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伸手抓著冰淩的手腕處,緊緊的攥著,將手腕舉起,不由目光掃過冰淩手中的玉石,訕笑道:“是麼?那這玉石為何臣妾在風國宮中時,亦是見過一模一樣的一個?且冷翎風曾說過,這玉石是男女定情之物!”說罷將冰淩的手甩開,免得她又遷怒於自己,惹禍上身。
至於那定情之物的說法,不過就是試探她罷了。冷翎風更何嚐提起過?自己也不過是見過一個類似模樣的玉石,且不能斷定就是一對的!
然冰淩的反映再次出賣了自己,女子若是鍾情與一男子,男子的一舉一動方會牽動著女子的情緒。此時她眉宇間皺起的眉微微舒展開,唇瓣處略帶著上揚的弧度,足以證明自己的話已在她心中激起陣陣漣漪!
昔日冷翎風利用自己對付南風夜軒,而冰淩是他的人,那麼自己就算是利用了冷翎風去控製冰淩,亦算是禮尚往來,又有何不可?
冰淩轉眼間,便已再看不出任何不妥。
隻聽她沉吟道:“皇貴妃,想要汙蔑本宮也要有憑有據,你以為單憑你幾句換就能扳倒本宮?且不說本宮與風帝素無來往,就算是皇貴妃你說的都是真的,本宮如今已是一國之母,你以為是說廢就能廢的麼?”
見我含笑不語,冰淩繼而冷漠道:“若你在皇上麵前嚼了舌根,隻能更加落實你禍水一稱,對本宮亦是無壞處!縱然皇上再寵你,前朝百官你以為都是吃素的麼?都會如皇上一般,縱容你無所欲為?”
我笑道:“皇後娘娘還真是深謀遠慮,若是皇後乃男兒身,隻怕絲毫不遜色於前朝百官。皇後這嘴皮子工夫真是了得,但於臣妾看來,不過是……”說至此,故意頓了頓,放低了聲音,道:“不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
見冰淩麵色鐵青,我亦笑的親昵,不禁用帕子掩著嘴,恐笑出聲來。淡然轉身坐於一側,擺弄著手上的護甲,此時非彼時,既然有此良機又怎能放過?
冰淩隨即笑盈盈道:“皇貴妃今兒來,應該不會是為與本宮乘一時之快吧?”
聞言,我若有所思的含笑低眸,如今手中已有籌碼,更是無需相求,姑且就賭一賭她對冷翎風的真心多少!
微遲疑片刻,笑道:“後宮三妃,臣妾與若貴妃之間恩恩怨怨,今生注定仇視彼此,更是不可能連成一氣!唯有皇後你可以在臣妾與若貴妃之中任選一人,方才能將另一人扳倒。”
見冰淩麵無表情,我便接問道:“臣妾未回宮之時,皇後娘娘與若貴妃自是一派,不過是怕臣妾回宮之後,獨寵後宮,威脅了娘娘的後位!娘娘自是真心待若貴妃,且不知貴妃是不是亦如此待娘娘呢?臣妾得知,若貴妃昨夜身著一身太監服潛入了啟祥宮,不知若貴妃可曾向皇後提及此事?”
冰淩微一蹙眉,卻不語。
我笑道:“娘娘這般反映不足為奇,就是臣妾得知時,亦如娘娘一般,百思不得其解!但臣妾得知那啟祥宮中圈禁的居然是昔日的二皇子——南風羽軒,臣妾更是摸不著頭腦,這不就來問問娘娘,可知這其中的關聯?”
冰淩淡然一笑,道:“皇貴妃與若貴妃相識已久,都不知這其中緣由,本宮就更無從得知了。”
雖我不知冰淩此話是真是假,但卻聽出言中之意,不過是想將一切撇的幹幹淨淨。由此可見,她與江若嬌的情誼也不過如此。
我道:“臣妾既然今日將此事告知,不過就是賣給皇後娘娘一份人情,以免他日被賣了卻還被蒙在鼓中!臣妾之意,溢於言表,娘娘這般聰慧,定是知臣妾之心。那麼臣妾先告退,不礙著娘娘午睡,臣妾等著娘娘的好消息。”
說罷起身,悠悠的向外殿走去。
剛走幾步,不由回首道:“娘娘放心,風帝一事,臣妾自當守口如瓶。不過臣妾還是請娘娘三思而行,若是哪日,臣妾一不小心提及了什麼,惹的皇上惱了風帝,不知風國是否還能安然?臣妾本無心與娘娘為敵,且看娘娘怎樣看待臣妾這一片心意!”
轉身,唇瓣勾起淺笑。
前腳剛踏出殿門,便聽聞殿內傳出瓷器破碎的聲響。
秋雁望了望我,微微點頭後向內殿跑去。
香寒上前扶我,輕聲道:“娘娘這次定是稱心如意了。”
聞言,我微微挑眉,道:“此話怎講?”
香寒笑道:“皇後向來淡然處事,今兒居然發了這麼大脾氣,想必是娘娘戳中了皇後的要害。”
我一笑,“不是本宮戳中了她的要害,隻怪她動了情,那麼這便是她的死結!”說著掃過香寒,嚴謹道:“此事不許與皇上提及,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香寒應著,隨後便上了轎輦,向鳳鸞宮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