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空,豔陽高照,亞茹拉著行李箱,踏出北大校門,閉上眼睛,盡情地沐浴陽光。(北大,再見了!我終於可以飛到他的身邊了。)亞茹,緩緩睜開眼睛,心情好比騰飛的鳥兒,舒暢又興奮。
她把四年大學生活的所有家當,通過擺地攤兒,全部處理掉了,隻剩下幾件高檔的衣服和來自鄒鳴的一整捆信。她最討厭出門一大堆行李,最喜歡穿著滿身都是兜子的衣服,這樣就可以拋掉手提包,輕裝上陣了。其實,斜挎的包也是挺方便的,但是,亞茹不太喜歡,被皮包帶兒勒的前胸顯得格外豐滿的感覺。也許,隻有她自己在乎,別人根本就沒注意往那瞧。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比起別人,首先要自己看得順眼自己才行。
按照契約,她放棄了北京的所有大型企業,決定將自己職業生涯的前十年,奉獻給鄒氏集團。坐在去往F省的列車上,看著飛逝而過的一幕幕,前塵往事,再一次湧上心頭。
鄒謙留學去了美國。走之前,給她留了一封長長的信。具體內容差不多都忘了,隻記得這麼一句話:等我!一定要等我!我回來那天,就是跟你求婚的那天。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愛你,更了解你。也許,你傾慕的人,不是我,但是,最適合你的人,一定是我。
他到底也沒逃過家族的使命。國內市場全全由大哥鄒鳴負責管理,國外市場將來就要委任於鄒謙來管理了。因此,去國外留學,學習國際性經濟管理學,顯得尤為重要。在他們的世界裏,事業永遠是第一位的,感情雖然是他們最渴望的,卻始終不得衝撞於事業大大。
鄒謙和鄒鳴,雖然長在大富大貴之家,但是鄒老爺子自小管教有方,從來不縱容他們亂花錢,買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相應的勞動或代價,才能得到。而且,鄒家家規有“三不”和“三多”,不顯白、不失善、不棄愛;多喜安、多做功、多思過。
由此,也可以看得見鄒老爺子的整體形象是怎樣的了。都說高處不勝寒,然而,鄒老爺子的身邊卻圍滿了至親的朋友們和致死孝忠的下屬。
他經常對鄒鳴講,“鳴,立自己的威嚴是必要的,但是,首先要把身邊的人當做親人對待,不是做戲,而是真的當親人想。我說的也不是表麵的言語溝通,我指的是你做任何決策的時候,你製定任何計劃的時候,多為這些親人們想一想。方針方法的製定點,要掌握在利司與惠民的七三點。
我們家族是中醫世家,到我這,雖然惠民為民的方式變了,但我鄒石年始終堅持純綠色文化。我做出的東西,人吃了,必須隻能更健康,不能有半點損害。
我們鄒家,永遠不做金錢的奴隸,隻做金錢的主人。”
有了這樣的父親,鄒鳴和鄒謙,想不優秀都很難。他們倆天生有個好腦子,據說遺傳了母親的基因。鄒氏集團財務總監就是鄒石年的夫人曲京華,雖然現時已年過半百了,但腦子還特別靈光,年輕一輩的根本不是對手。
學習好,人品好,長得好,家境好,能力強,這種五好男人,當真世間少有,世間少有啊!你說,哪個女人不垂涎欲滴?哪個女人不會虎視眈眈?
在離開鄒鳴的這5年裏,亞茹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生怕她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時,看到的畫麵不是完整的超級帥哥,而是雌雄各半。
在這5年裏,她給鄒鳴寫了無數封信。她的整個大學生活,差不多都寫給他了。鄒鳴,每次,也都會回信,但是每一封回信,都是無限重複的一句話,“已閱!”最下麵署上“鳴”字。
一開始,亞茹特別生氣,明顯就是把她的信,當做一種工作處理。毫無感情,毫無誠意。但是,後來,收到的次數多了,看著仍然是“已閱!”加“鳴”的三個字,卻突然讓她明白,這三個字,似乎在說,“你已經讀懂了我”。
她堅持寫到畢業,最後一封信,兩周前寄的。馬上,見證那三個字含義的時刻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