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瑞將燒雞放在桌上,拿來幾瓶啤酒坐了下來。鄒鳴和扳機原地不動看了會兒,也默默走過去坐了下來。
麥瑞給鄒鳴和扳機到了酒,給自己也到了一杯,舉起酒,說,“我先自罰一杯,沒有跟你們講一聲偷偷溜了出去。對不起。”
麥瑞幹了一杯,又倒上了一杯。右手摩挲著酒杯,慢慢說起。
“昨晚,我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死過一回。我還夢見了一些人,感覺認識又想不起來是誰。夢見了一些地方,一些建築。醒來後,我就想著是不是我忘記了一些記憶。我就想出去看看,找找夢裏的那些東西。我怕對你們說,你們又要陪著我去,而我又想自己待一會兒。嗯,就是這樣。”麥瑞想過很多借口,但再一想不如將事實說得模糊籠統更好一些,於是還是選擇了坦白,隻是坦白得有限。
鄒鳴和扳機默默聽完,誰也沒有吭聲。鄒鳴此時閃過無數個猜測。一直覺得麥瑞跟夏雨晴太像,所以有時也猜測過什麼人按照夏雨晴的模樣給她整了容。可如果說,真的是失憶了,那麼這份相像就十分可疑了。偏偏在昨晚說了關於夏雨晴的事情後做這種夢,也太巧了。難道,當年,夏雨晴沒死?
“你倆,說點啥唄。這樣的沉默,有點嚇人哎。”麥瑞故意打斷他們的思緒說道。
“那所孤兒院的人,除了從兒童期就寄宿在那裏的人,其他人都是失去之前記憶的人。所以,你說你隻記得來到孤兒院以後的事,我也沒覺得奇怪過。因為我覺得失憶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也許是件好事。這樣孤兒院會減少一些後顧之憂。
但如果說,你夢了一些記憶閃片,而你又有意想去了解它,那麼,我們可以幫你找回記憶。”
麥瑞抬頭望著鄒鳴,猜測他說此話的用意在哪裏。
“真的嗎?你們說,找回記憶重要嗎?其實,我又覺得,就按麥瑞過下去會不會是更明智的選擇?萬一真實的我,我無能力去承受怎麼辦?”
“也許,失憶前的你,很柔弱無助,但是你在孤兒院待了那麼多年,也許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讓你去承受,不管是失憶前也好,失憶後也好。我也相信,你能承受。
麥瑞聽了鄒鳴的這番話,突然有點醒悟了。是啊,現在的她已經不是柔弱無助的夏雨晴了,她能決定她的人生,她能為自己做主了。
夏雨晴舉起酒杯,說。“謝謝BOOS的肯定和支持。我會找回我的記憶,也會如期去路西法集團應聘國際貿易。來,為了我們的成功,幹杯。”
三人舉起酒杯,幹了一杯。
“麥瑞,你這燒雞在哪買的?這麼好吃。”扳機吃一口燒雞讚不絕口道。
“好吃吧。這是百年老店呢。今天出去溜達一圈,就這麼個收獲了。記得記憶中,總買這家的燒雞吃。哈哈哈。”
“嗯嗯,不錯,確時不錯。”鄒鳴也稱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