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褚元墨都有點被這忽而其來的震聲嚇到,側頭眨了下眼看珞君山,回想著他方才所說之言,再看傅知南。
他的眼眶確實有點黑且浮腫,近些日子也的確未上朝,按理說應不至於休息不好,因此珞相公也不似說得無道理,淨與周青青鬼混了。
想到周青青竟心悅他,且甘願無名無分藏在他的小後院中,褚元墨的心便沉如巨石,更怒其不爭,哀其因男女之情蒙蔽心智,愚蠢至此。
他的青青,長大後怎變成這般模樣了?
傅知南經珞君山這一拍一吼,嚇得身體抖了抖,事實雖如此,卻不敢承認,承認了不就說明他沉迷女色不思朝務,萬一被罷官職……
“下官——”
“本官不想與你廢話,將周青青交出來!”珞君山繃著老臉。
此話一出,褚元墨雖暗驚,可依然泰然自若的側頭看他,傅知南卻是頗為錯愕的抬眼看他,心思卻是一樣的。
他怎會突然要周青青?
褚元墨瞬時悟透其中原由,許是珞姑娘之故。
見傅知南不吱聲兒,珞君山微眯眼質問他,“怎麼,傅尚書拐了本官的世侄女占了她清白不給名分且罷,本官還不能要人是何道理!”
傅知南震驚。
周青青是珞相公的世侄女?!
她從未說過!
若真如此,那他……
“傅尚書還不交人,是要本官抄屋嗎?”珞君山冷冷淡淡的,語氣裏有不耐,頓了頓冷哼一聲,“本官找她與她家人多年,竟未曾想她被你給藏在府內,還不明不白的欺辱了她,這是身為三品官該有的德行嗎?與那些強搶民女的盜匪有何異?!”
傅知南被罵得不敢吱聲,更多的是不知如何回應。
要將周青青交出去,他不願意,周青青身嬌體軟性子好,他們在一起非常契合,各自得到想要的快樂。
可不交……
傅知南驀然單膝下跪,“大人,恕下官不能交人。下官之於如此說,因為她說自小遭牙人拐賣給人做養婦,與家人失散多年,下官查得如今家中已家破人亡並無親人,大人說她是您世侄女,可有憑證?”
褚元墨來回看他們二人,開口道,“依本侯看,先讓這個周青青出來。”
“楚侯言之有理。”珞君山道。
傅知南看向褚元墨,並未忘記周青青曾說過他夜探後院要帶她走,還說他要娶她為侯府夫人。
便是叫出來又如何,如今周青青已是他的人。
於是,傅知南命妮子去後院喚周青青,思及昨夜要狠了她,不曉得她可好些了,走路可疼得厲害。
原本在香榻上休息的周青青,聽前來的妮子說傅知南讓她去中堂見客,乍聽愣了愣,繼而覺得讓自己去見客,這豈非身為他娘子才有的權利。
如此一想,不免心中甚是歡喜,換了身衣賞遮好身上青紫之處,跟著妮子前去,雖每走一步都在疼著,可心中那份喜悅勝過一切。
來到中堂門口,原本滿心喜悅的周青青,一看到坐在裏麵主位左手邊的褚元墨,臉上的血色盡褪。
這個賊人怎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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