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號完脈,起身拱手向傅知南道,“大人,尊夫人有孕三月,脈動有力,胎象平穩,隻是害喜嚴重。”
“知南,你聽見了吧,三個月。”舅夫人指著周青青對傅知南說。
傅知南的臉色在聽見大夫之言時其實已有些難看,如今再聽舅夫人之言,麵色都沉了。
“多謝大夫,勞您跑一趟。”傅芊兒笑著上前,將銀子遞給大夫,而後讓妮子送大夫離開。
大夫走後,舅夫人才又道,“你與她才成親一月,她卻懷了三個月的身孕,怕不是別人的野種吧!”
周青青原本已有些白的麵色,此時已不見血色,站起來道,“舅母,我沒有!”轉頭看傅知南,見他麵色陰沉,害怕他相信那大夫的話,伸手拉他袖袍,“夫君,我們雖才成親一月,可成親前我們便在一起了呀!”
“後來你不是被接回了相府,你來我們傅府之前可是別人家的養婦,誰曉得你懷的是不是那羅家的野種!若真是知南的應是兩個月才對,為何是三個月?”舅夫人質問。
周青青張了張嘴,有種有口難辯的無力感。
她明明未曾與羅大同過房!
“夫君……”
她求助的看向傅知南,雙眼含淚光,傅知南卻看別處未看她一眼,顯然是相信舅夫人之言,他的反應著實傷到了她的心。
夫君不相信她?
此時珞青晏已帶著人來到了主院門口。
院門口的妮子見到她來,轉身便要進去通傳卻被她製止,而站在院廳門側邊的周素荷,見她來了張口便要喊,被她投來警告的眼神,慫得一匹的閉了嘴。
而珞青晏就站在院門口,聽院廳裏都在說些什麼。
“知南,你想認野種做兒子?我與你舅舅絕不答應。”舅夫人生氣道,“如此不守婦道之人留著她隻會給我們傅家蒙羞,給你蒙羞,也會給芊兒蒙羞,日後她進了宮成為側妃與人往來時,該遭受多少背後議論。”
傅知南聞言微抿嘴角,負於身後的雙手暗暗起了拳。
“哥哥,我也覺得她懷的定非我們傅家骨血。”傅芊兒冷瞥眼周青青道,“有件事兒我們從未告訴過你,之前珞相公未上門帶她走時,她偷偷喝過斷子湯,定是想將腹中胎兒打下來,結果未能打下來覺得瞞不住了,便說這孩兒是你的。”
傅知南震驚地轉頭看傅芊兒,而後看向周青青,周青青同樣是一臉震驚,可看在傅知南眼裏,她這般模樣是被謊言戳穿的不敢置信。
“是這樣,對嗎?”他問周青青。
傅知南心裏的天平一下子傾斜了,感覺周青青定是騙了他,因為她的確是羅家養婦,未被珞相公帶前也有喝過湯藥。
他竟懷疑腹中孩兒不是他的,這個認知令周青青心如刀割,淚水漸漸盈瞞雙眼。
“還用得著問嗎?先把她肚子裏的野種打下來再休了她,免得辱了我們傅家名聲!”舅夫人冷厲道,看周青青的眼神都似淬了毒般。
“哥哥,指不定還是相府的人教她的,待成了親再說懷了孕,如此一來,親成了,孩兒保下來了,還有了爹。”傅芊兒一心想要傅知南徹底斷了對珞青晏的仰慕之情,不惜抹黑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