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青晏聽了,瞠大雙眼看他,他卻未理會她的驚訝,而後高兒將書籍拿給他,她便聽見他一一講解高兒不懂之處,發現……竟比她講的尚要透徹。
這是秀才?
高兒一次性領悟,聽完便走了。
褚元墨這才看向專門坐到他對麵看他給高兒講解的珞青晏,竟暗一絲得意,“夫人,為夫講的,可比夫人講得好?”
“侯爺講的極好。”珞青晏不吝誇讚,心中突然有了對他文人的崇拜。
褚元墨也不知怎的,方才的不爽快消失不見了。
“夫人,外邊有位叫阿紫的姑娘哭著求見。”一名妮子急匆匆來報。
珞青晏忙讓妮子帶進來。
府門外,哭得雙眼紅腫的阿紫喘著氣兒,傅府離楚侯府隻隔了一條街,雖然近,可阿紫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來的,自然是喘。
“姑娘,進來吧。”
阿紫立馬往裏邊跑。
到了聽青院後,阿紫哭著跪到珞青晏腳邊,“奴婢沒用,傅夫人腹中的孩子……沒保住。”
褚元墨擰眉。
珞青晏臉色都變了,“怎麼回事?!”
阿紫哭著將事情經過講出來。
原是今早傅芊兒拜門,回到傅府便以周青青對她不敬,罰她在日頭底下跪,一直跪到流產暈倒,阿紫急哭了,便想偷偷來楚侯府求救,可周素荷讓人攔住了她,直到周青青腹中孩兒沒救了才放她出來。
褚元墨聽了,立馬起身離開。
“侯爺!”珞青晏叫了聲他。
褚元墨又大步折回來,伸手拉她便走。
“侯爺去哪?”
“傅府。”他沉聲道。
珞青晏抬頭看他,見他臉色鐵青,周青青之事他定很憤怒。
難道,讓周青青心想事成錯了嗎?若她未讓周青青如願嫁給傅知南,孩子或許還保著。
馬車內,褚元墨仍舊鐵青著臉,珞青晏見了,忍不住道,“侯爺如此生氣,便未想過他人感受嗎?她已是傅夫人。”
褚元墨看向她,思通她的話中之意,神色間的鐵青斂了斂,隻是不免低道,“夫人又何嚐不是為他人字畫與我置氣。”
珞青晏喉間一噎,便再無話以應。
馬車很快來到傅府門前,褚元墨率先下車,而後扶珞青晏下來。
在步下台階時,他低道,“夫人,周青青與我之前有過婚契,即便我與她無緣,但我也希望她過得好,雖然嫁給傅知南是她選的,可若被欺負得過分了,我不能坐視不管。”
珞青晏腳步驀地停下來,跟在挺遠的的綠妮子也適時停下來,垂頭看著地麵。
“可是侯爺這樣急切過來幫她,妾身覺得不高興。”
心情如何,不能不讓他知道,既是夫妻那便坦誠相對,不論是什麼都應直言。
她覺得,自己如今有些在意起他對周青青的事如此上心,因為他是她夫君,不是周青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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