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傻妮子嗬……
坐了蠻久,珞青晏起身去書齋,再回到院子裏時,手裏多了封信。
“綠妮子,將這封信送去給劉副將。”
綠妮子看看那信,想到又要見到劉副將,不好意思的微抿唇角,“夫人,不若……讓寒竹去吧?”
珞青晏秀眉一挑,好整以暇的睨她,毫不客氣道,“也有些日子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何況也就見見未來夫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倆不是挺能鬥嘴的嗎?不是想學騎馬嗎?多好的師父啊!快去!”
綠妮子臉皮發熱,一把搶過信轉身匆匆跑出去。
李嬤嬤忍俊不禁笑了開來,“夫人,您這一下子便將她倆都嫁了,誰還能給你陪你進進出出?”
“隻是嫁了而已。”珞青晏坐到石桌邊,“便是我讓她們別回來了她們也不願意。”
入夜,褚元墨自外邊回來,此時珞青晏剛躺下。
他來到床邊,邊脫衣邊道:“聽聞,今日虛竹送了胭脂水粉給寒竹?”
珞青晏輕應了聲,隨即半趴在床麵雙眼發亮的看著他,“侯爺可要送妾身?”
他側頭看眼她,將久袍掛到椸枷上,淡道,“夫人梳妝台上的幾年都用不完,不必為夫送。”
珞青晏:“……”
褚元墨抬腳朝香水行走,“夫人困了便先睡,不必等。”
聽見關門聲響起,珞青晏抓狂的捶了捶被麵,聲嘀咕著:“成親到現在,一樣都未送過給妾身,開口要還要不到,人與人差別怎如此大!”
香水行裏,褚元墨半躺靠在寬大的浴桶內,半瞌著雙眼沉思,嫋嫋霧氣自浴桶內升起,氤氳了他的臉。
第二日,皇榜張貼告示,刑部尚書傅知南下屬楊武夜潛東宮後殿,皇太子側妃與其私會,擇日連同皇長子一同斬首,傅知南夥同皇太子密謀奪位斬立決,皇太子逐出京,圈禁於封地之內,此生不得踏出封地半步。
這真是一件值得放鞭炮慶祝的事情,寒竹還真如此做了,也沒個人管管。
虛竹還幫著她放,放到她滿意為止,不夠他還差人去買。
放完了鞭炮,寒竹看著仍是雙臂環胸的虛竹,虛竹也就這樣回視她。
“寒竹姑娘這般深情的看著我,可是要答應嫁與我為妻了?”
寒竹臉一紅,瞪眼他轉身往聽青院走,“隨便一句話便想娶妻,虛竹大哥想得可真美!”
跟在她後邊的虛竹聽了腳步一頓,站在原地望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琢磨著她的話。
……反過來講,不就是想娶她,便不能隨便?
虛竹又擰眉想了想,覺得這並不難辦。
褚元墨一入府門便聽方內知講府內放了好久的鞭炮,是寒竹與虛竹一起放的。
回到聽青院,他自袖口內掏出個玩意遞到正專心看帳本的珞青晏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