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陳年往事(1 / 2)

這不是那個救我的女孩嗎?他們怎麼會在這裏?

“我的錢包呢,怎麼了,我的朋友他怎麼了,他怎麼睡著了,怎麼也叫不醒了?你們快來幫幫我啊”

我道。

“生蛋娃子,你叫什麼,家哪裏的,封役穗是你什麼人?”

大叔沒有回答我,他反而疑問的話題,比我還要要多,一隻手摘下帽子,露出稀疏的頭發,有點禿頂的趨勢。

整個人看起來確是很精神。

他說話的聲音止於一種很讓人沉默的力量,讓人不由的心神一陣敬畏,我感覺這大叔很不簡單,因為我發現他穿著一雙黑布鞋,白蠟底邊,竟然沒有沾上一絲泥巴。

這不是奇怪,隻有一種解釋說明,他走路的時候整個身體的力量都在收縮著,肌肉繃緊,才使得腳下輕盈。這不會是什麼輕功之類的,我私下揣摩著。

難不成這個其貌不揚的大叔,是個世外高人?

大叔從口袋裏拿出我的錢包,遞給了我,然後捏著一張黑白的照片,朝我遞了過來,照片上的人,正是我的奶奶,封役穗。

沒想到,這竟然是她年輕時的模樣,雖然我奶奶年事已高,雖然她的臉上布滿了皺紋,臉頰上有多不清的刀疤痕跡。

仿佛遭受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折磨,看她的精神麵貌,不怎麼好,但是她我依稀記得,她眉宇間有一股超脫世俗的孤傲。

隻是,但我竟然沒想到照片之上,我奶奶年輕時候的樣子,竟然如此美的驚心動魄,宛如卷軸之中走出的一位古典美人。

和她年老的樣子有很大的區別。

她繃著臉,獨自一人在中間,坐在一張太師椅上,威風八麵不怒自威的形象怎麼也和我奶奶沉默寡言的作風,相差甚遠,不過,背後站著八個人。

“怎麼,你認識我奶奶,這樣照片是什麼時候的,我奶奶從來不照相的,你認識她”

我道。

“哦,真是天作之合,沒想到能遇見二師姐的孫子,入吾鬼門了嗎,我看你帶著本門派的信物,如非我輩中人,沒事別瞎晃蕩,年輕人守著心,就不會有差池。”

他唏噓了一番。

“什麼鬼門,什麼東西,大叔,剛才是怎麼一回事,你看見那個女孩了嗎,就是那個貓臉的怪人,發生了什麼,你別問了,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

我焦急道。

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實,但是我怎麼也不明白那個女孩去哪裏了,或者說,那個爛貓臉是個什麼東西!

眼前這個大叔如此熟悉我的奶奶,想必是早已熟悉的人,什麼鬼門,二師姐什麼的東西,我依然是一頭霧水。但我隱約的感覺到,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而且可能解釋為什麼奶奶的行蹤,總是飄忽不定的。

那個女孩莫名其妙地失蹤,誰也不會注意,讓我更是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一場夢,還是存在於真實世界中,腦子不自覺地恍惚起來。

其實,我心裏知道:這絕對不是一場夢!

可是不當做夢,我又能把這件事當做什麼?

“既然你得到本門信物,卻不得窺徑,終究是緣分太淺,未到火候,這些疑問在你真正意識到自己的天命的時候,你就會明白這一切,鏡中水,水中鏡,鏡中水自流,水中鏡已碎。”

大叔說著,話越來越深奧,也讓我聽不懂,閉上了眼睛。

身後的傻大個子,之後攙起大叔的肩膀,口中也念叨著:“鏡中水,水中鏡,鏡中水自流,水中鏡已碎。”

正欲離開,大叔回過頭來,臉色木然道:

“等見到你奶奶,替我老幺把子問個好,就說我還沒死,讓她別操心。”

說完,就走開了。

我拉住了他的胳膊,然後手中指了指杜子騰。隻見大叔有些深邃又令人肅靜的道:“這一切即是天命,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可沒有能耐幫你,就算能,你會付出什麼代價呢,你那位朋友,中了一種南洋的蠱毒咒,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我獨自一人怔住,想不明白。

這大叔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那我呢?是不是也中了那個奇怪的蠱毒咒?”

我心裏害怕,於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不打緊!?沒啥鬼物膽敢靠近你,就憑你墜子裏的班拉依諾卓爾的舍利子,沒有千年道行的鬼物,是不敢招惹你的?!你的身份很特殊,不要跟別人亂講你自己的事情,禍端已起,避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