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我記得沒錯的話,這種煙市麵上很是少見,準確的說已經絕跡了,因為我的死鬼老爹年輕時抽過。
這煙現如今怎麼還有,難不成是仿造假煙?
但是仔細看了看手上的煙,質地和煙嘴來看也不像是粗製濫造的,而且這煙都絕跡已久,沒仿造的必要。
刀疤停下腳步,曲眼望著前方白茫茫的霧,像是發現了什麼,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我豎耳傾聽。
四周安靜的隻剩下山間的晚風,和我沉重的心跳聲,死寂的有些令人不安,就連平日裏隨處可見的蟲鳴聲也截然而止。
老話常說,暴風雨前的寧靜嘛。
望著眼前白茫茫的霧,心裏總是有些心神不寧,像是接下來隨時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呼呼呼……
一張風吹草動,驚的眼鏡男口吃道:“什…什麼動靜!”
刀疤惡狠狠地訓斥道:“媽的,你要在廢話,老子廢了你!”
刀疤話音剛落,我便隱約間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離這邊是越來越近……
頓時間,一股強烈的不祥感壓迫的我喘不過氣,總覺著黑暗中有一隻虎視眈眈的雙眼,牢牢鎖定住了我。
“喵!”
隱約間,我聽見霧裏傳來一陣淒厲的貓叫聲,滲人心弦。
“哥,咱們走吧,我怕!”眼鏡男像是害怕了,驚慌失措的望著四周。
此時的刀疤雖然依舊穩如泰山,但是眉宇之間也是多了一抹愁意,似乎也有些忌憚霧氣後麵的東西。
“他娘的,你引了什麼怪物過來?”刀疤拽著我的衣襟,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猜的八九不離十,應該是那個之前坐摩的遇見的女鬼。
呼。
隱約間,我看見霧氣前方有東西略過,攪動了迷霧。
我後退著,也不知退了多久,隻覺著背後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物體,像是一個人形。
“媽呀!”
我驚慌失色的叫喊著,回身閉著眼睛,揮舞著拳頭,試圖驅趕這什麼。
待我重新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一張巨大扭曲的貓糧,瞳孔放大到見我吞沒一般,塗著猩紅的舌頭,舔舐著我的臉龐。
我被嚇得不爭氣的直挺挺站著。
眼睜睜看著貓爪就要朝著我的脖子抓來,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隱約間感覺胸前的玉墜像是躁動了起來,頃刻間產生一股及強大的壓迫力。
對方似乎也有些忌憚,縮到了十米開外,在原地來回盤旋,似乎像是再找我的弱點。
沙沙沙…..
天空中不知何時聚滿了怪蟲,它們編織成一張大網,真虎視眈眈的朝著怪貓方向撲去,二者就打在了一起。
它們似乎是在爭搶獵物。
刀疤見狀,拽著我就朝霧裏鑽。
“小屁孩,給老子跟緊了,你要是弄丟了,老子不會管你!”刀疤大聲喊道。
“哥,哥,這霧越來越濃了,迷眼睛!”眼鏡男有些驚慌失措道。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濃,導致我眼前白晃晃一片,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就聽見刀疤喊道:“娘的,這都什麼情況,這麼邪性?”
緊接著我就漸漸體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他們說話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模糊。
心說,不好,如若不跟隨他們,一旦迷失在霧氣裏,後果不堪設想,一想起自己一人流浪在深山老林。
每當夜幕降臨,山上傳來陣陣奇怪的叫聲,一群野狼虎視眈眈的打量著自己。
它們就像人一般貪婪,互相爭奪,盤算著自己的利益取舍。隨即一步一步靠近我,爭相恐後的想將我變成它們的盤中餐。
撕扯著,啃咬著,而我能做的,隻有撕心裂肺的呐喊,但是很快,我便會隻剩下支離破碎的肉塊,與骸骨。
頭骨裏被大自然包裹,裏麵居住了老鼠,蛇,一輪又一輪……
我想到這裏,忍俊不禁的打了個哆嗦,忙是加快了腳步。
也不知道在霧氣裏走了多久,最後在一處水潭處發現了刀疤和眼鏡男的身影,他們靠在樹樁上,像是睡著了。
我見狀,心說,你們心還真大,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打盹?
“刀疤,眼鏡男,醒醒啊!”我叫喊著,朝著刀疤和眼鏡男走去。
推了推離我最近的刀疤,可是下一幕使得我整個人汗毛直立。
手掌剛剛觸碰到刀疤的肩膀,就見他歪頭倒在了地上,眼鏡男失去了刀疤的支撐,也緊隨著癱軟在了一旁。
他們…….他們死了!?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不真實。
為了確信眼前的狀況,我俯身看了一眼眼鏡男,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哪是眼鏡男,分明是一具穿著一樣衣服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