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心理作用,望著夜晚的路口,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隻覺著毛毛的。
路麵上,由於燈光稀疏,使得大部分路麵都隱藏在黑暗之中,再加上空蕩蕩的路麵,遠遠看去頗有些滲人。
夜晚的十字路口,與白天簡直就像是不同的地方,現如今這萬人空巷的景象,像極了恐怖片中的場景。
但是為了完成任務,我也是隻得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感,牽著紙人朝著十字路口的中間走去。
按照張半仙的指示,我得拉著紙人在十字路口的中央,左三圈,右三圈的轉著,而且張半仙再三囑咐,一圈不多,一圈不少。
隨後如果感覺手上的紅繩被人拉動,接下來出現在十字路口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厲鬼,也可能是小孩,也肯能是老人。
我在心裏默默地數著圈數,就在邁出最後的一步後,整個人全身的細胞都緊繃著,生怕錯過了什麼風吹草地。
也不知是不是我心理作用的緣故,還是真的有人拉扯我的紅線,隱約間就感覺指間纏繞的紅繩細微的顫動著。
我深深吸了口氣,回身朝著紅繩的方向望去,但是由於紅繩的另一端埋沒在陰影中,使得我根本看不清具體情況。
“小夥子,這麼晚還不回家!”
不知何時,我的身後站著一位老爺爺,他佝僂著背,陰沉沉的說道。
我見狀,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待我冷靜下來後,想起了張半仙跟我說的話,如果你要判斷對方究竟是不是鬼,隻需要看他有沒有影子,如果有,那就是人,反之,則是鬼!
我定睛看了一眼老爺爺的腳下,見他有影子,我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老爺爺似乎也被我嚇著了,扶著心口道:“哎呦,小夥子,你怎麼咋咋呼呼的!”
我尷尬的笑道:“哈哈哈,不好意思,老爺爺,您大晚上去幹嘛?”
老爺爺錘了捶背,對我說:“哦,我呀,是附近的看林園,大晚上的見你在這來來回回的晃悠,就尋思著過來看看!”
這也難怪,大半夜的,大馬路上就我一人拿著紙人來來回回的繞圈,這路過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神經病呢!
老爺爺倒像是明白人,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紅線,對我說:“一定是張半仙叫你來十字路口招鬼的吧?”
我心說,這老爺爺也認識張半仙?正好,可以通過他人了解了解這張半仙,畢竟我總能覺著這張半仙有些不靠譜。
但是至於哪裏不靠譜,卻又說不清道不明。
老爺爺見我詢問張半仙,倒也毫不吝嗇談資,見我拉到一旁的座椅上,娓娓道來。
這張半仙呢,是外鄉人,當初剛來這的時候,村裏人都不怎麼待見他,都以為他是江湖騙子,混吃混喝的。
但是就在有一次,村裏有個小孩,打水潭玩水回來後,更中了邪似的抓著地上的泥土,大把大把往嘴裏掏。
家裏人是找遍了各大名醫,終究是以無功而返。這該做的努力也都做了,孩子的家裏人能做的也隻是幹著急。
可是眼看著,小孩再這麼折騰下去,怕是要命不久矣,尋思著便病急亂投醫,試試看的心態,找了張半仙試試。
還別說,這張半仙還真就神奇,拿著符咒就這麼在小孩麵前晃了晃,隨後叫家裏人喂他喝下了符水。
第二天,吐了一肚子黑水後,便恢複了正常!
我見老爺爺說的有鼻子有眼,估摸著應該也不會有假。雖然這話放在以前跟我說,我或許隻是當個笑料,到現如今的心態全然不同。
老爺爺說罷,看了一眼手表,對我說:“好了,我呢,先走了,再不回去被領導發現我偷懶可就不好了!”
老爺爺說罷,便起身顫顫巍巍的離開了。
目送老爺爺遠去後,我這才把張半仙交給我的正事想了起來。
對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紅繩時,不知何時已經斷了,隻留下一小節紅繩掛在我手中,見狀我心裏是不由的一驚。
因為張半仙跟我說過,如若手中的紅繩斷了,這就說明厲鬼已經上鉤了,如若稍有不留神,便會丟了性命!
我驚慌的望著十字路口的周圍,見四下無人,寬慰道:“別自己嚇自己了,估計隻是繩子斷了而已!”
我起身尋找起了短節的另一半紙人,最後在十字路口的盡頭,找見了它。
它就靜靜的躺在地上,遠遠望去顯得格外顯眼,尋思著上前拿上紙人重新打個結,接上去。
但是說來也怪,無論我怎麼試圖接近麵前這紙人,它卻就像是一直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自言自語道:“這他媽不會真這麼邪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