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間,我聽見不遠處像是有人走動的聲音。
大爺見狀,警惕的我這板斧朝著不遠處的一塊垮塌的木板走去,隨即猛然一腳踹開了木板。
嘭!
木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土。
一道黑影趁亂,試圖往門口跑,但是張半仙反應極快,迅速堵住了去路。
對方見自己沒了退路,試圖後退,卻不料大爺拿著板斧抵住了後背,也隻得乖乖束手就擒。
待塵土落下,我們這才看清眼前的人,正是身份證的主人。
她見我手裏拿著她的身份證,戰戰兢兢的問道:“你…..你怎麼會有我的身份證?”
“我還想問你,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你的身份證會在我的手上?”我疑惑地問道。
女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問我,是不是見過一個女孩和一個老爺爺,以及一個白衣女人?
我點了點頭。
女人對我說道:“那就沒跑了,很快,你也會像我一樣,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了!”
我被她這話說的頓時有些雲裏霧裏,一時間也是沒理解透徹她話裏的意思。
女人見我一臉茫然,便跟我說,她之前也是普普通通的人,自從碰見了那三個人後,日子過得是越來越狼狽。
甚至運氣也差了很多,隨後她私底下調查了三個人的底細,可是什麼也查不到,隻知道他們都是外鄉人。
我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越來越複雜,也越來越亂了。
為了讓自己能看清目前的狀況,我在腦海裏捋了一遍。
一開始,我碰見了護林員大爺,如果假設女人所言屬實,那麼我就當他是鬼,他的目的騙我到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
而且,如果眼前這女人撒謊,那麼,極有可能她是鬼,又或者都不成立,那麼一時間就有了四個可疑的人?
我這腦容量已經完全運算不過來了,也不知道現如今到底該相信誰。
張半仙問道:“如若你說的屬實,那我問你,鎮子裏傳你殺了你兒子,是真的嗎?”
女人聽見張半仙這樣,頓時連連喊冤,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這一切都是他人的謠傳,至於散播的人究竟什麼目的她根本不清楚。
女人的回答顯然是漏洞百出,不過這也不能夠證明她是撒謊的人,因為一沒有明確的證據表明。
二,女人情緒很是激動,時間也過去了有些時日,記憶模糊,有些事情無法連貫起來也很正常。
鐵蛇指了指地上的血跡,開口道;“那麼,地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能給個解釋嗎?”
女人見地上的血跡,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有些語無倫次。
我寬慰道:“你慢慢說,沒事的!”
女人漸漸冷靜了下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娓娓道來。
大概一周期,她依舊如同往常,躲藏在古廟中,靠著老鼠艱難的苟活著。
但是今天跟以往有所不同,古廟中衝進了一個流浪漢模樣的人,二話不說拿起地上的石頭就要砸死她。
女人自然是敵不過他的,但是那天也算是運氣好,流浪漢腳勾到了地上的石頭,自己絆了一跤。
見狀,她便逃離了古廟,本來她因為對方隻是想爭取地方,尋思著過幾天沒準就會換地方。
女人孤身一人躲在後山的一處山洞裏,約莫是等了一個星期的樣子,琢磨這去看看那流浪漢離開了沒有。
可是誰曾料想,那流浪漢非但沒走,還變本加厲,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匕首,揚言要殺死她。
出於自保,她錯手殺死了流浪漢。
張半仙依舊不相信女人的話,狐疑的問道:“那你為什麼看見我們就跑?”
女人回答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來殺我的,畢竟我知道他們都是鬼派來的!”
隨後,女人也是一口氣說出了全部過程。
雖然女人的話讓我匪夷所思,但是粗略消化了眼前的局勢,初步了解了女人版本的事實。
事情要從她第一次遇見老爺爺說起,當初正值夏季,明如雪(女人身份證上的名字)夜班回家,經過醫院附近的十足路口。
由於她很擔憂家裏兒子肚子餓,走的很是著急,就在拐角處,迎麵撞了老爺爺。
明如雪歉意道:“啊,抱歉,您沒事吧?”
老爺爺非難沒有深究明如雪撞到自己,倒是出奇的慷慨熱情,還詢問明如雪,最近是不是諸事不順。
明如雪聽老爺爺這話,往自己身上套了套,倒還真如他所言,自己原本輕輕鬆鬆的白班,卻因為領導輕輕鬆鬆一句話,做了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