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張爺想要表現自己,我便也不好多說什麼,將手裏的鐵鏟交給他之後,走到杜子騰身邊站定。
張爺看了我們一眼,衝我微微一笑,鐵鏟揮動間,便傳來一陣清脆的撞擊聲。
我和杜子騰齊齊看去,以免張爺遭遇不測,隻是當我們二人的視線落在樹根下麵時,才發現並未有什麼奇特的地方,隻不過是張爺挖出了一個鐵盒子而已。
隻見這鐵盒子早已生鏽,不知道放了多久,甚至周邊都有著一層厚厚的鏽斑,此時看去更有幾分惡心。
如此不討喜的東西,張爺自是不會自己上手去動,而我和杜子騰卻發現一股陰冷的靈力,正聚集在盒子裏,若是有人靠近,難保那股陰冷的靈力不會撲過來。
“師傅,您看現在怎麼弄?”張爺將鐵鏟丟在一旁,很是恭敬的將頭低下些許,倒真像是虛心求學的弟子。
我點了點頭,在心中與媛竹道了幾句,便將手放在了鐵盒上方。
杜子騰見到這一幕,心髒緊張的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可當他見到我那平靜的神色之後,這才好似響起了什麼,在我胸口上瞟了一眼,便轉頭看向別處。
正如杜子騰所料,我既然敢如此托大的伸手去摸這等鬼物,那便是仰仗著鬼玉的厲害,此時媛竹正催動著鬼玉,猛勁的吸取著鐵盒內的靈力,即便是相距不遠處的杜子騰,也能清晰的感覺到,鐵盒內的靈力散發出一陣恐懼的波動。
“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總要付出代價的!”我靜靜的說著,待到鬼玉將所有的靈力吸取之後,我這才將土壤中的鐵盒子取了出來。
當我在日光下將鐵盒子打開時,杜子騰和張爺就在我身邊,兩人的視線緊緊的盯著鐵盒子,顯然是好奇這盒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哢嚓……”
鐵盒子應聲而裂,盒蓋直接四分五裂,我將盒蓋全部掀起,隻見裏麵有一團漆黑而又粘稠的液體,而在液體當中,有一個個頭巨大的嬰兒,這嬰兒頭顱巨大,身子矮小,一雙漆黑的雙眸如深淵一般,沒有一絲絲的眼白,就這麼瞪著雙眸,死死的盯著我。
“我靠!誰把這東西埋在這!”張爺驚呼一聲,顯然也是沒有想到,鐵盒子裏竟然是這樣的東西。
而我和杜子騰卻沉默起來,因為就在前不久,我剛從奶奶的筆記中看到,現在有些人會專門抓一些死去的嬰兒回來,並把它們養成鬼嬰,這樣在鬼嬰成型之後,便會聽從主人的安排。
可做這種行當的,不用想也知道都是一些凶悍之輩,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眼裏隻有金錢和地位,不然也不會抓死物回去。
這可是斷了人家的投胎之路,真要追究起來,可是要天打雷劈的!
“這黃海市有做這種生意的人嗎?”沉默許久,我轉頭看向張爺。
“應該是有的,不過此前我倒是沒有聽說過……”張爺低著頭,仔細回想著。“不對!有一個店鋪開在郊區,我的一些老朋友時常會去,聽說很詭異,但也很靈驗……”
我點了點頭,與杜子騰對視一眼,便將鐵盒子丟給張爺,命他一會兒找個地方把這鐵盒子和裏麵的嬰兒燒掉。
於是在張爺抱著鐵盒子走上跑車之後,我和杜子騰便一起走入別墅,此時既然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明白了,那倒是可以著手準備一下,等到晚上幹一票大的!
杜子騰好似也有想法,嘴角掛著一抹弧度,那雙轉動的眼眸中閃過絲絲精光。
於是我們心照不宣的走上二樓,各自走入房間,倒頭便睡了過去。這一覺直接睡到下午,等到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杜子騰並不在別墅內。
於是我給杜子騰打了電話,才知道這家夥不知何時又跑到了售樓處,而且竟然還是在那裏的會客廳內和葛曉麗調著情。
我暗罵一句“色魔”,便獨自開著車在黃海市內晃蕩起來。
當我路過一家餐館時,肚子剛好傳來抗議的聲音,隻好停車走入餐館。
雖然現在身上裝了許多現金,可我依舊喜歡以前那種生活,平平淡淡,不浮不躁,即便幹媽一再強調,出去之後不要省錢,但我還是無法快速的習慣花錢如流水的生活。
於是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我指點了一盤炒菜和一份大米,便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想必對方在心中早已將我罵了一頓,開著寶馬這般豪車,卻如此省吃儉用,簡直是摳門摳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