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劉經理啊,剛好我和子騰還沒有吃飯,便順道過來吃點。”我裝作驚訝的樣子,實則早已在剛剛一進門,便已經注視到了劉經理。
隻不過以劉經理這種春滿樓大廳經理的職務,平日裏雖算不上工作繁忙,可卻遠沒有眼前這麼清閑,看來這家夥守在門口這麼久,想必是專程等我過來。
守株待兔?有意思!
隻不過這“兔子”到底是誰,倒是說不準了。
我心中猜測著,便示意劉經理帶我們走入三樓的雅間內,還是上次那個雅間,隻不過這次卻隻有我和杜子騰兩人。劉經理將我們安排到雅間內,便出去忙著吩咐服務生上菜了。
“磊子,你發現沒有,這家夥一直守在一樓大廳裏,好像是在等什麼人?”杜子騰壓低聲音,朝著門口看了一眼。
“說不準是在等我們,一會兒若是他還進來,那肯定是在等我們。”我淡淡的說著,心中早已將劉經理的想法猜的七七八八了。
想必這件事和宋書記脫不了幹係!
前腳劉經理剛從八號鬼鋪出去,時隔一個小時宋書記就登門了,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不過從宋書記肯定的語氣中我卻明確的知道,劉經理絕對有將我的一些事情告訴宋書記,所以這家夥在這春滿樓的大廳守著,其目的也就很明朗了。
一個可能是害怕我知道事實之後遷怒於他,所以守在這裏準備道歉。另一個,或許是這劉經理想攀上宋家的高枝,所以守在這裏等候結果。
此時劉經理正站在三樓的樓梯口,望著下麵一樓大廳,目光盯著一處角落,腦海中卻閃爍著方才我和杜子騰一同走入的畫麵。
“不對呀!按照我之前猜測的,宋書記本應該也一起過來啊,這附近也隻有春滿樓適合宋書記這樣的大人物,可為什麼隻有吳天師和杜老板兩人過來,難道是宋家的事情連吳天師都沒有辦法?”劉經理自言自語著,迎麵走來一個服務生手裏拿著一瓶酒。
劉經理將酒接過,衝著服務生擺了擺手,後者知趣的離開了。
敲門聲從門外傳來,我朝著杜子騰看了一眼,杜子騰“嘿嘿”一笑,朝著我挑釁的看了看。“進來吧!”
聽到杜子騰的聲音,門口的人走了進來,劉經理將紅酒放在桌子上,朝著我和杜子騰點了點頭。
杜子騰別有深意的看向我,我裝作沒有看見,麵色平淡的看向劉經理。
“劉經理,你今天不忙呀?”我雙眸認真的盯著劉經理,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不忙、不忙……吳天師您來了,那我可不能怠慢了您,怎麼說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呀!”劉經理搖著頭,滿臉的感激的看向我。
人精!
我心中暗罵著,表麵上卻是雲淡風輕,示意他先坐下來。
於是我們一邊吃著,一邊喝著,我和杜子騰本就餓了許久,此時更是專心吃著,絲毫不多說一句話。
可坐在那裏的劉經理卻有些著急了,視線來回在我和杜子騰之間掃視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個……吳天師,您今天不忙嗎?”劉經理終於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我低頭朝著杜子騰看了一眼,轉而抬起頭一臉正色的看向劉經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劉經理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這忙了一上午,光是你那一件事就讓我夠勞累的了,更別說這店鋪剛剛開業,有些細節的東西還需要我去定奪,這不拖到現在才吃上中午飯。”說罷,我便低下頭繼續吃了起來。
給我裝深沉!既然你不肯說,那就一直憋著好了!
果然又過了沒多久,劉經理再次張口,不過這次他倒是學聰明了,直奔主題。
“吳天師,我在離開店鋪之後,剛好宋書記給我打電話,詢問有關您的事情,您也知道宋書記在這黃海市有多大的能量,所以我隻好如實回答,這不見您來到春滿樓,我就趕緊跟過來了,就是想問問您具體情況……”劉經理苦口婆心的說著,倒是把自己的責任撇的一幹二淨。
“具體情況?具體情況就是宋書記被我拒絕了!”話音剛落,雅間內便傳出一陣驚呼。
劉經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滿臉的不可置信,直到他愣了數秒之後,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當即低下了頭。
“別那麼驚訝,當初我和張爺放火燒掉那老頭的鬼鋪時,隻想著為名除害,誰知道這宋書記居然拿這個說事,還想威脅我幫助他,若不是我看他真是黃海市的一把手,早澆他一盆冷水了,當了那麼多年的官,連這點道理都不懂!”我冷冷的說道,絲毫沒有遮掩對宋書記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