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某個家夥還就真的很不要臉哭了十分鍾,直到最後實在是沒眼淚哭了就幹脆在那幹嚎。
他一個胖子呼吸本來就重,再加上現在到處亂喊這聲音真的是非常不好聽,我忍無可忍就打開車門說:“胖子你能閉嘴不,都快要被你給吵死了,所有人就聽你擱這兒幹嚎?”
誰知道這家夥的一句話差點讓我當場吐血。
“我是胳膊酸,讓你舉著個娃娃你胳膊不酸?”胖子整張臉扭曲,就差沒直接衝上來跟我正麵剛。
一聽這話我表情頓時訕訕,“合著你剛才哭是因為你胳膊酸,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慫。”
“屁!”胖子嘴硬:“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麵子不能丟,就一個鬼母我還不放在眼裏。”
這話說的是讓我覺得杜子騰最有骨氣的一次,雖然捏不準人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想法,我也不想過分的去猜測杜子騰心裏的事情。
一直都在那裏冥思苦想的成霖忽然有了想法,他對一直坐在駕駛位置專心致誌聽歌的陳振明小聲囑咐幾句話,人投來不確定的目光,在得到成霖的確定後這才發動汽車,催促我們上路。
“你確定?”我狐疑的看著來路,不認為直接開車溜是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如果鬼母找不到鬼子的話,必定會根據鬼子身上的氣息來尋找我們。
杜子騰艱難的把無法放下的雙手搭在椅背上,乍聽到我的話又不幹了,粗著嗓子喊:“走走走,這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想呆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他懷中的孩子醒了,發出清脆的聲音,在看到杜子騰那張胖乎乎的臉居然咯咯笑起來。
爬上副駕駛正好看到這一幕,我的表情相當的微妙,真的很有一種就是個普通孩子的感覺,雖然它是鬼子的身份已經被證實。
在幾個人的堅持下越野車再度上路,陳振明開的速度並不快,始終保持在一個標準的範圍內,這讓我覺得更加的奇怪了。
目光頻繁在他們身上來回的打量,不清楚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就在我胡思亂想各種可能時,後排的成霖忽然開口:“把你那隻鬼放出來,我想問她一些事。”
到這個時候反而有點麻煩了,我不確定秦煙這個時候是否方便,折騰了好一會後我才說:“秦煙在突破的關鍵時刻,有什麼問題你直說就成,不要折騰她。”
“喲。”
好容易得到片刻自由的某位又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居然還有工夫在我這兒起哄。
隻需要警告的看上一眼,這家夥所有的心思都會瞬間消失,而且還不敢發出一點反對的聲音。
短時間內沒有在發生任何事情,我們也在車上能夠獲得短暫的寧靜,閉上眼睛稍微休息一會兒,沒多久居然昏沉的睡著了,隻感覺這次睡的特別沉。
身體在朦朧中被人劇烈的搖晃,但是我還沒有感覺到,隻想讓對方不要在晃,讓我能夠再睡一會,那力道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而且已經很強烈了。
不得已睜開沉重的眼皮,非常困倦的更換了個姿勢,想著應該沒什麼事也就沒那麼警醒,直到耳邊有人在吹氣,冰冷的氣讓人冷的打哆嗦。
結實的打了個哆嗦我側過頭去看,正好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眼睛沒有瞳孔,黑色占據整個眼球,就這麼看著我。
在見我醒過來後頓時手腳並用開始往上爬,動作不快卻很有分量。
沒反應過來這小家夥就已經爬到了我的胸口,沉甸甸的身體壓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小家夥快從我身上挪開,我都快要被你給壓死了。”
孩子還是沒有動彈,就在我胸口發出咯咯笑聲。
按理來說這種孩子的笑沒有任何問題,我在聽了一陣後就覺得很不對勁,這個笑容不應該是正常孩子才有的。
對,鬼子!
當機的腦袋終於在這個時候靈光許多,也讓我瞬間想起趴在胸口的小家夥到底是什麼,見到這個情景我真是笑都笑不出來。
努力睜大眼睛,車裏依舊還是他們四個,按著額頭自顧的說:“我睡著的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吧。”
這都已經成了短時間內記憶空白時本能的問話,隻是未確定這段時間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意外,不然心裏真的沒法安心下去。
杜子騰回過神,“沒事。”
掃了一眼就有一種這幾個人再次被控製住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還真的很不好形容,也是在這個情況下能夠很準確的感知到危險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