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女淒然一笑:“之前,好多人都來驅趕過我。什麼高僧大德,什麼得道仙人,什麼蛾眉仙姑……”
“他們,”我立即回嗆道,“都沒成功的麼?”
“嗬嗬,”她笑而不答。
電話已然自動掛斷,此時卻又回了過來。我回望了她一眼,抓了起來。那邊很快就傳來了回音:“先生,請問你有什麼需要?”
“你,”我在電話裏火冒三丈,“趕快給我上來,上來!”
“好,好的呢,”老板娘一聽,也就知道了,“我馬上就來,我馬上就來。”這麼地說過一分鍾後,我們就看到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盛年女人。
老板娘已經卸妝,但卻並不徹底。胡亂塗畫的眉毛還在,已經揚到了雲端裏。唇膏也還在,不過已然到了臉頰上。
高高盤起的發髻,顯然已經雜亂不堪。
這些還都不夠,她寬大的睡裙,幾乎等於沒有。我隻看了她一眼,她就嚇得動如脫兔一般!
“怎麼了,怎麼了啦?”她雙手環抱自己,好像正麵對一頭色狼,“好冷,好冷啊!”
“這裏,”我一指自己的床鋪,“你知道怎麼回事不?”
“咋的啦?”她雖然是在反問,聲音卻極度的嬌嗔。聽不慣的話,還以為她剛從男人的懷抱中醒來呢。
實際上,她就是如此,那個男人還不是她的老公。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一個星期之後,她的頭顱,在一處荒郊野外找到。那處地方,還是一戶人家的祖墳所在。
“咋的啦?”我大聲地反問道,“你是這裏的老板娘,你不會告訴我,這裏的情況你一無所知吧?”
“不會,不會的啦,”老板娘一見我的態度如此強硬,頓時就柔軟了下來。她放下了環抱的雙手,“客官,有什麼話,你盡管說吧。”
看到杜子騰還有睡覺,老板娘進屋的時候,已經將大燈關閉了。現在,我們就在一片昏暗中溝通交流著。
她突然地打開了防禦,著實也嚇了我一跳。我一指她袒露的皮膚:“那些,你先收起來,好吧?”
“哦,哦,”老板娘不過四十掛零,正是一個女人盛放的年紀。沒有人說,她是不會輕易放鬆對男人的誘惑的,“這裏的情況,我是知道的,知道的。”
“那你說說吧,”我繼續地控訴著,“這裏,到底都有什麼東西在?”
“這裏呀,”她大惑不解,回頭環顧了一周,“現在就你,我,還有你的兄弟在呀!”
我差點兒就給她一個大嘴巴子:“你再胡說,我就去,有關部門投訴你!”
“你想得到什麼樣的回答呀?”她的臉一拉,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撇開這些不說,我還真的會認為她是一位美女。
“這裏,”我一把拉上她光滑的臂膀,“我的這張床鋪,上麵不幹淨。不幹淨,你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她害怕極了,“這裏的床單,我有幾天沒洗了呢。”
啪,我不再客氣,一個耳光抽了過去。老板娘立即倒在床鋪上,隨即流出兩行清淚。
看到女人流淚,我的心裏也猛然地一顫:“你,就是不老實。你若是老實了,這事情會這樣麼?”
杜子騰一直呼呼地酣睡著,此刻也是一樣。
不過,耳光的聲音,還是驚動了他。他懵懵懂懂翻了個身,稀裏糊塗地問了一句:“吳磊,你在哪裏找的馬子?”
“呸!”還沒等到老板娘那曖昧的笑,我就先發飆了,“就你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那,”杜子騰翻身背對著床頭燈,“象牙都是你嘴裏吐出來的,好了吧?睡吧,睡吧,休息一下,也好準備著下一場,戰鬥……”
話說到後麵,他幾乎都沒一點的力氣了。
老板娘對著我一攤雙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好了吧,我要走了呢。”
“不成!”我一伸胳臂,攔擋住了她的去路,“這裏,不幹不淨的,你還解釋清楚呢?”
“那,那,”老板娘也是不耐其煩,“要不,我就帶你再換一個房間吧。那個房間,保管是最幹淨的那種。”
“好,”我也爽快地答應了。老板娘立即就準備離開,前去帶路。
那個女聲,又在我的耳邊,哀哀的哭泣了:“不要,不要離開我,大哥!你一離開,我的冤情就永遠地沉入水底了!”
“我才不要管呢!”我在心底裏抗議著,“你的事情,還是去找別的人吧。我要走了!”
“不,不成呢,”那個女聲一語中的,“大哥,你的胸前,有塊玉??。菩薩說,想要伸冤,需找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