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鍾,我就遠遠地看到了車子的身影。
車子正行駛在一座橋上,我恍惚地記得,那裏曾經發生過車禍。上一回,那個把我拋下的大卡車司機,就是在那裏出的事。
局子裏的車,老遠地就打著閃燈,很是威風。
他們駛了過來,車子走下一位美女警司。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認識我。
那是在快活林中,美女司機盧紅豔的那一場事件中。隻是,那個紅豔,不是後來的紅豔。
雖然她們都姓盧,但還是同一個人。
生命,有時候就是這樣的無常。同一個名字,兩個不同的美女,居然先後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吳磊先生,”我已經從山腰處下來,來到縣道旁邊的匝道上。美女警司一見,立即就叫了出來,“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話說得,”我嘖了一聲,“好像我是有罪之身似的。”
“啊哈,啊哈,”美女警司笑了出來,“請你原諒。我們在方才的那一宗案子中,已然太過緊張了的。”
“對不住,”另一位司機,也是警司了。他站出來道歉,“我們不僅緊張,還被罵了。”
“那好吧,”我說著,就坐上了車子。美女警司,本來是坐在前麵的,這時也來到我的旁邊坐定。
五分鍾後,一間鮮亮的屋子裏,隻剩下她和我了。她跟我去倒了茶水:“飲料,還是咖啡呢?”
“咖啡吧,不要放糖的那種。”我隨意地說了一句。
“怕是不成,”她淒然一笑,“這裏的咖啡,都是摩卡。不放糖塊的話,怕是會很酸。”
“那就不要摩卡了,”我立馬改口,“那我就要一杯飲料吧。”
飲料端了上來,已經打開了蓋子:“這是種奶茶,不過口感不錯。”她說著話,就在我的麵前坐了下來。
“這樣,”喝了幾口茶水的我,開始指手畫腳了,“要不,你把那些個資料,一道弄過來吧。”
“也好,”美女警司笑了一下,“我先介紹一下,我姓何,我叫何雨。”
“何雨警司,你好。”我不由得打了個招呼。
“好,好的,”她也高興起來了,“這樣,我把案件調查的那些個人,也一道請過來吧。”
沒有幾分鍾,好多人都湧進了這間辦公室。
由一個人先說,我才能聽得清楚。很快地,我也就清楚了,他們聽到了我的彙報。
就趕了過去。到現場後,男司機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於是,他們調取了附近的監控。
卻發現了十分詭異的一幕。自始至終,他們根本沒有發現肇事的車輛在那裏。
“我們,”美女何雨說道,“隻看到了男司機被碾壓,卻沒看到碾壓他的車子。”
“你們看到的我,是在哪個位置?”我問過之後,好像問重複了。
“你嘛,”何雨說,“出事之時,你好像懸空在那裏。之後,你們就一路向西了。”
“誰們?”我大惑不解。
“就是,你和她呀。”美女何雨也不解了,“你沒有印象麼?”
“有的,”我說,“她送我到西山腳下。我一回頭,正準備付車費時,她就不見了。”
“連人帶車?”何雨問話時,臉上不禁微微地動了一下。雖然很細微,還是給我捕捉到了。
“是的,連人帶車。”我點了個頭。
“那就奇了怪了,”主辦案子的男警司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難道真的出鬼了麼?”
“不能說是鬼,”美女何雨平靜的說,但臉上的表情,卻怎麼也不淡定了,“但又是別的什麼呢?”
“神,”男警司說完,就開始苦笑了,“不是鬼,不像人,到底又是個啥呢?”
這個房間,一下子成了會議室。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氣氛。好多人開始抽煙,好多人開始吃檳榔。
好多女生開始吃口香糖。
總之,烏煙瘴氣,不一而足。我走了出去,美女何雨追了出來:“吳磊先生,你要到哪裏去?”
“回去呀,”我點了個頭,“千仞山。你們口中的西山,我本來就從那裏過來,你是知道的呀。”
“可是,案子,”她為難了,“案子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頭緒的呀。”
我一抬雙手,肩膀一聳:“那些個事情,跟我什麼關係麼?我隻是來協助調查,沒有破案的義務呀。”
“你可以幫忙呀,”她大惑不解起來。
“你叫我怎麼幫忙,”我不想怨懟,不說也是不行,“滿屋子的烏煙瘴氣。啊哈,我不想多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