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我立馬趕了回來,營養師美女碰到了我,微微一笑。
我隻得回了她一個笑容。
回到房間裏,唐萍還在躺著。現在,醫師交待過,她隻能靜養,連書都不能看了。
我打開了電視,裏麵正在播放著史前人類的紀錄片。唐萍看了一會兒,就開始休息了。
我根本沒有在意。這段時間以來,我也癡迷上了史前人類。我看了一會兒,正準備休息呢,門口又響起了腳步聲。
“早餐,早餐來了,麻煩開一下門。”是個女生的聲音。她們的工作,就是要不停地遊走。
我去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個女生,居然沒有臉皮。
我嚇了一跳,立馬想到要去推她出去。沒有用,那人不僅推不走,相反地還拚命地往病房裏麵擠。
“你,到底是誰?”我大喝一聲。
“當然是醫護了,”沒有臉皮,她也是還是個女生,“你沒看到,我的手上還端著早餐的麼?”
這卻是真的,我沒法辯駁。
“那,你是人是鬼,”我立馬追問道。這時候,唐萍好像也醒了過來。隻是,她還沒看到門口的情況。
我也就沒告訴她。
“我當然是人了,”那個女生接口道,“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嘮叨!我送早餐進來,你接收就是了。”
說著話,她就拉出了一張單子,叫我簽單。
我勉強地接了過來,簽了個磊字,立馬就遞給了她。磊,三個石字。簽完之後,我這才看到,那不再是一個字。
而是三個字了!驚慌之下,出現這種失誤,我還能夠接受。那個女生,看了看單子,就離開了。
我回到床頭桌前,看到了唐萍。她沒有說話,我準備了一下,開始叫她吃早餐。
她搖了搖頭:“我,還處於術後恢複階段,不能吃早餐的。”
我這才驚醒過來,原來那個沒有臉皮的女生,是不應該到這裏來的。這麼說來,早餐也就不再需要了。
換言之,這份早餐,我也是可以吃的。於是,我問了一下唐萍,她虛弱地回複道:“你若是想吃,盡管拿去吃吧。隻是,份量有點少。”
她怕我吃不飽,我現在顧及的,是隻要有的吃就行了。至於吃不吃得飽,都不在考慮之列。
可是,當我洗漱完畢,準備妥當之時,正預備開口之時,眼前的一切,卻嚇得我大跌眼鏡!
原來,那哪裏是什麼瘦肉粥,分明就是一份人腳燒成的清湯。再看那一份薄餅,也根本不是原來的造型了。
而是一份人皮做成的春卷。
我再也看不下去,扭回頭跑進洗手間裏,一陣嘔吐。直到把膽汁嘔出來,才算完事。
唐萍也嚇呆了。我回去之後,她大驚失色:“你,你,到底是怎麼啦?”
“那裏,”我一指床頭桌,“那裏,的早餐,有問題呐。”
“呃?”她也大吃一驚,“我來看看。”我扶起了她,她一看也是一陣胸悶。
我立馬叫來了醫護人員。她們敲門時,我又緊張不已。
到底打開了房門,人家一看,什麼也沒說。過了一會兒,唐萍才勉強地說了出來。
來者中有一位醫師,她一指那份早餐說:“現在,你們再來看看,有什麼異常沒?”
果然沒有異常了,粥還是粥,薄餅還是薄餅。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不過提到還要去吃,那是斷不可能的了。
我沒有再說話,心裏也一陣的愉悅。看來,我的心理是出問題了,看什麼都很可怕呢。
乘著唐萍休息,我去了外麵的食堂,叫了一份廣式炒細粉。廣式的細粉,才最好吃。
別的地方的細粉,都是狗Pi。我吃了不亦樂乎,正準備離開時,先前那個送早餐的沒臉醫護,也走了進來。
她依然沒有臉皮,就那麼一臉的血紅淋漓。我看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跟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廚師和她,居然沒有一絲的違和感。
他們之間,完全正常化的點單,交接飯菜,埋單,告別。我看得幾乎出了神,所以也就大著膽子,跟了出來。
來到住院部的大樓前,我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她還是沒有臉皮,一臉的血紅淋漓,“有什麼問題麼?”
“你,”我鄭重地問道,“美女,是不是用了什麼法術,把自己保護起來了?”
“沒呀,”她說著,還一抹臉皮,頓時一手的鮮血,“我這麼年輕,還需要什麼法術麼?”
說著話,她還笑了起來。我的全身,立馬一陣雞皮疙瘩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