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這位美女,也就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乍一看像少女,仔細一看,應該已經結過婚了。
“好,好的,”從小,我的家庭裏,就有不少的木匠。二舅舅,爺爺,姐夫,表姐夫之類的。
就連我那個光棍大舅舅,也在退役二舅舅的影響下,做出了不少的家具。所以,我對木器就有種天然的熱愛了。
店鋪不大,卻被分隔成了不同的房間。這麼一來,店鋪的容量,自然而然地也就增大了不少。
我概略地瀏覽了一下,正準備走出來。美女立馬就跟了進來:“先生,你是喜歡哪種類型的木器呢?”
我在遊蕩,在旅遊,在開心,大東西自然不可能是我的最愛。於是,我輕描淡寫地說:“小東西。”
“那好,”美女立即很是專業地一伸手,那手伸得很是優雅,“這邊請。這邊的品種,你應該會很歡迎。”
已經到了掌燈的時光。店內燈光昏暗,更加讓人有感覺了。我隨意地走了幾步,突然對一方木質台燈產生了興趣。
說來很是搞笑,現在的台燈,哪裏還會有木質的呢。那是種誤解,是對傳統的誤解。
木質的台燈,不僅造型精巧,而且上麵還有尊雕像,更加讓人流連忘返,愛不釋手。
彌勒佛的造型。話說這彌勒佛,最初是個外來形象,一直到了一千年前,才被固化成華夏的形象。
此刻,那個大肚皮的形象,還有咧嘴開懷的笑容,都讓人不能罷手。我一指那隻台燈:“美女,這個價格,如何?”
“先生,”美女已經在招待別的客人了。一聽到我的叫喊,立馬就走了過來,“這個台燈,還有好幾個造型呢,你喜歡嗎?”
“喜歡,”我毫不猶豫地說。
“那好,”美女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活計,去了後麵。不到三分鍾,四五方別種造型的台燈,就被搬了出來。
原來,我看上的那隻,隻是造型獨特的台燈群中的一盞。從顏色上看,那隻是花梨木,冰涼且古典。
別的造型中,樺木的,榆木的,檀香木的。造型上麵,太上老君型的,孫行者型的,魯智深型的,武老二型的,等等不一而足。
真是讓人眼花繚亂。我隨意地問了一句:“這些個木器,都是你家自己的創造?”
“那個,當然了。”美女自豪的說,“這裏,除了武老二這一盞是我老公的作品外,其它的都是出自我家公公之手。”
“哦!”我這才明白,這個美女,原來根本不是這家店主的女兒,而是人家的兒媳。
家有能工巧匠,兒媳自然也就出類拔萃了。這樣的家庭,著實讓人羨慕。我感歎了一回,又問了一句:“那,這盞台燈,價格應該如何?”
“不貴,不貴,也就三千八百八十八而已。”美女輕快地說,“如果你買一套六隻的話,就給你打個折,二萬塊,也就差不多了呢。”
!我的心裏,頓時打了個折扣。媽呀,這根本不是我這個水平的人,所能承受的呀。
“那麼,這邊,”那個年輕的媳婦一看我的表情僵硬,立即就知曉了我的消費水平,“那邊還有不少的品種。要不要來看一下?”
當然想看了,可是我又開始害怕了。待會兒又是一個五位數的價格,那定然會讓我喪氣。
好遠的地方,我就看到了價格。那邊的小玩意兒,真的好便宜。再仔細看時,原來都是一些個神佛的木雕。
雖說是木雕,但也是批量生產的。它們的價格,自然也就便宜了不少。
一兩百,兩三百,三四百的,什麼類型的都有。突然,我在好多的東西當中,發現了一方刻有《蘭亭序》的木硯台。
華夏的硯台,有四大名硯,分別是:端硯,歙硯,澄泥硯,洮河硯。不過,大家最常見的,卻是羅紋硯。
那些個東西,卻都是石頭製成的。今天的這方木硯,雖然不夠實用,卻十分的精美。
上麵的《蘭亭序》,自然也是批量生產,刻在上麵的。我大致一看,就迷上了它。
“這方木硯台,”年輕媳婦介紹道,“也就四百九十九,很便宜,也很實惠的。”
“不是手工雕上去的,”我隨意地說了一句。常言道:褒貶才是買家。我這麼說,很明顯是要買了的。
“那個,當然了,”年輕媳婦微微一笑。她的言下之意:不到五百塊錢,你還要純手工的,你不要搞笑了。
“我要了,”我沒再想下去了。這麼精美的東西,又加上人家全程的陪同,不買點東西,的確是不合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