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二師姐提議道,“騰騰,你們就不要再耍酷了。由我們送你倆回去吧。”
“好吧,”這一回,我也不再推辭。這樣的道路,沒有送行,的確很讓人害怕。
路雖不遠,隻有一二華裏。但大家聊起天,也就更加地舒爽了。
一路上,二師姐講得最多。原來,這個金嶴村,還是個挺古老的所在。
從第一戶曹姓的居民到此,已經有了一千年了。不過,五百年前,他們是住在山坡上的。
“就是背蔭的山坡上?”我不禁好奇起來。這絕對不合華夏的選址的規矩。
“當然了,”三師姐接口道,“那時的天下,並不太平。他們在山的背蔭處建村,也是為了防賊寇。”
這麼一說,也就能夠接受了。五百年前的明季,天下徹底厎定,人們逐漸從山坡上搬了下來,來到平地上。
“那向陽的山坡上,怎麼會被規劃成墓地呢?”這個我就不懂了。不過,問話的卻是杜子騰。
他也很是好奇呢。
“這個呀,”三師姐扶著杜子騰,她的話他更容易聽清楚,“是很容易解釋的。我們曹姓的先民,從古到今,隻占據了山坡的背蔭處,和這裏的土地。山坡的向陽處,從來都是另一個劉姓村子的土地。”
“劉姓和曹姓,”二師姐也插了句嘴,“從來都是勢不兩立的。”
“而且,”這一回,插嘴的是七師妹,“據說還是從一千八百年前的三國時代,就已經開始了。”
金嶴村到了,三個借屍還魂的美女也告退了。問她們的歸宿,她們嫣然一笑。
三師姐跟我熟絡一些。她回複道:“普天之下,到處都是歸所。”說完之後,她們就化作一道青煙,消失不見了。
回到村子裏,他們已經都熟了。隔壁的兩個女士,也不再爭執了。隻有那個圍裙女子,好像還間或地發出一兩聲痛苦的呻吟。
這些都不管了。往那裏一躺,我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裏,很快地我就見到了我的奶奶封役穗。
我立馬向她講述了今晚的所見,她一聽就立即氣得渾身發抖。
“老二,老三,老七,那幾個賤人,勾引你了?”
“沒呢,”我趕緊如實稟報,“她們勾引了我的死黨,同學杜子騰,沒有對我怎麼樣。”
“唔,”我奶奶封役穗,這才高興起來,“我以為她們幾個,什麼都不講了呢。”
“沒有,她們很敬重你。”我感慨萬千,“之後,她們還說起了你,當年給我打造玉珮的場景。”
“哦,”奶奶封役穗在夢裏也很淡定,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奶奶,我愛你,”此話一出,我自己都感動得不行了。立即,兩行清淚,滑落了臉頰。
“那你就回去吧,”奶奶在夢裏跟我說,“你要時時留意那個杜子騰,他還會去鬧事的。”
“難不成,”我在夢裏,也是氣憤不已,“我不能撇開他,獨自一個人去玩嗎?”
“不行,”奶奶靜靜地說,“他是你的伴星。沒有了他,你的人生將毫無光澤。”
說完這一句話,奶奶封役穗,就一閃而逝了。我睜開眼睛,一陣莫大的失落感。
隻為了這個,我就落寞了一個小時左右。後來,終於在杜子騰和其他兩個男人的雷鳴般的呼嚕聲中又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杜子騰還在酣睡,這個可以理解。
昨天晚上,兩個借屍還魂的美女,二師姐和七師妹,已經讓他消耗了太多的能量和卡路裏。
他沒有醒過來,可是別的人都已經起來,在洗漱了。我一腳踹醒了他,他還一臉的懵逼:“你幹嘛,吳磊?”
“起來了!”我大喝一聲,“太陽都照在花紋身上了,你還在睡!”
他的背上,的確有個大大的蠍子紋身。據說,那隻蠍子,還是他特地從網上買回來的。
後來,蠍子由於營養不良,缺水而死掉。杜子騰一氣之下,就把它紋在了肩部和背部。
“哇哇,”一聽到紋身,他立即就驚醒了過來。
他們幾個人,已經出現在村長大爺的客廳裏了。那個被潑到了的圍裙女子,已經恢複了正常。
大娘的狗油,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不要說水皰了,連條皺紋都沒有呢。
杜子騰一聽,冷冷一笑。對於這個,他才不要去關心呢。
大爺的兒子提出,要去醫院去檢查一番,被圍裙女子拒絕了。之後,她跟大爺夫妻倆走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