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衣幽魂(1 / 2)

“村裏能有啥事啊!總不會是貓臉老太又活過來了吧?”

師兄搖搖頭說:“比這還要嚴重,一切都是劫數啊!天機不可泄漏,你回去後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事了。”

一聽他這麼說,我疑惑不解地問:“為什麼啊?師兄,那些口訣我記得還不算很牢固啊!就不能多留兩天?”

其實口訣我已經記得滾瓜爛熟了,大概是吃了龍卵的的緣故吧!我現在的記憶力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的程度,隻跟著師兄念兩遍,就牢牢記住了。我之所以不願意回村裏,主要是舍不得和豔麗單獨相處的日子。

豔麗現在也變得精神煥發,這幾天聽了師兄的勸解,她已經從父親慘死的悲痛中走了出來,現在也是急著回去處理父親的後事。

師兄搖了搖頭。

看到豔麗這麼迫切想回去,又到看師兄臉色很決絕,我也猜到事情大概很嚴重,就不再勉強。

臨行前,師兄交給我三樣東西:一張中國銀行的卡、一把鑰匙、一個小瓶子,他囑托我,這瓶子裏放著的是從李大娘嘴裏爬出來的紅蜈蚣,現在已經被定住了,也許這小蟲子還有用。

師兄最後提醒我,如果沒有很重要的事,記得每年三月六月九月的初一或者十五,要回來給師傅上香。

我心裏還笑話師兄羅嗦,不就回趟村子嘛,整得和生死離別一樣。

我告訴師兄:老廟村距離這裏不過幾十裏路,辦完事我就回來,在這裏有吃有喝,還不用看別人的冷眼,對於我陳小振而言,簡直是人間天堂。有這樣的好地方,我怎麼舍得不回來呢!

師兄苦笑了兩聲,還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欲言又止了。

誰曾想,這次和師兄的告別也是永別,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回到村裏,我和豔麗先是去了一趟村支書王吉良家,看到我倆一起進門,王吉良一拍桌子,就要衝上來揍我,幸虧被王大嬸攔住了。

“小兔崽子,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報警了!誰讓你把豔麗接出院的,我還以為你……把他拐賣了呢!”

我答應過師兄,必須隱瞞關於他的事,所以撒了個謊,說恰好遇上一位民間大夫,他家有祖傳的方法,專治豔麗這種病症。

王吉良看著豔麗確實恢複了,又問了她幾句,豔麗自然和我配合得很默契。

他半信半疑地說:“得啦!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你就不知道先和我說一聲啊!這幾天急得我和你嬸子覺都睡不踏實。”

豔麗問王吉良:“王叔,我父親……父親的遺體在哪呢?還得麻煩咱村裏幫著料理完他老人家的後事啊!”說著禁不住哭了出來。

王吉良和王嬸忙上前安慰她,說還留在殯儀館,聽說這幾天就能處理完了,到時候村裏會出錢出人幫著下葬。

“你們來到正是時候啊!今天是李貴和李大嫂的頭七,按照村裏的習俗,晚上要去黃河邊念魂。

念魂是我們那一帶的農村習俗,簡單說就是在死者去世後第七天的晚上,死者的親朋好友要沿河而行,每隔幾分鍾喊一次死者的名字,這樣做的寓意是讓死者安心上路,同時請求河神一路上多照顧。

都知道這是封建習俗,但流行幾百年了,誰家都不願意第一個放棄,否則會被村裏人說閑話的。

雖然李貴還有個女兒,但按照村裏人的觀念,這兩家都是“絕戶”,念魂的的時候,自然離不開左鄰右舍的幫襯。

下午,我陪著豔麗購置了一些紙錢和祭奠用的物品,順便去查了查師兄給我的銀行卡。我們鎮上隻有一家農村信用社,慶幸的是帶著自動取款機。

我陳小振以前也沒接觸過銀行卡啊!因為根本就沒有閑錢,這還是第一次。站在自動取款機前,摸索著插了幾次,卡都被退了回來。

“你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

農信社的一位美女職工麵帶微笑的走了過來。

“哦——這卡我不會用!”我不好意思地回道。

我話剛說完,美女職工又是輕輕一笑,我又不傻,看得出這次的笑是嘲笑。

“你把磁條朝下插進去,取款機才能識別。”

美女強忍著沒有笑場,幫我把卡插了進去,取款機傳來了“請輸入密碼”的指令。

……

美女問:“你想查餘額,還是取款?”

我心道:師兄給的一萬塊錢,辦完出院手續,又給豔麗買了些衣物等生活用品,今天又給死鬼準嶽父買了……這麼一算頂多還剩不到三千,是應該取點,不過我擔心裏麵隻有幾百塊錢,或者根本就沒錢,豈不是讓美女看了笑話?

這麼想著,我就說先查查餘額。

美女職員提示我一步步點到“查詢餘額”。

當屏幕上顯示這張卡的餘額時,我和身邊的美女同時“啊”出聲來!天哪!我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數字最前麵是個8,後麵一串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