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怎麼會不見呢?是不是薛叔送去活化了?”
我疑惑地問。
“不是!還是他先發現的,嚇得大喊大叫的到了我家。”
王吉良一邊幫著我推開大門,一邊說道。
“那你去祠堂看過,真的不見啦?”我還是不相信地問道。
“我去看了!真的不見了,我也知道屍體自己不會走,但屋裏屋外的也都找遍了,連個影子都沒有。”
我一聽,頭就嗡的一下,看來邪乎事真的又發生了。我第一反應就是:這又是黃河裏那些邪靈的東西幹的!
我挎上師兄給的包,跟著王吉良去了村祠堂,一進門就感到了一股寒意,胸口的那團熱流慢慢的運作起來。
我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羅盤,那羅盤上的銀針竟然動了幾下,然後指向了西南側的方向,那正是黃河所在的位置。
“王叔,不好!薛嬸子也詐屍了!”
我這話如同晴天霹靂,跟著來湊熱鬧的人在祠堂外都炸開啦,我想這時候大部分首先想到的是貓臉老太吧。
我這話也不是信口雌黃,師父留下的書上有記載“屍變怨靈生,直立如人行。羅盤當感應,銀針跟其蹤……”
這話我似懂非懂,但結合現在遇到的事,大概也猜出了意思。
“不會啊!為了防止李大嫂的事再發生,放屍體前,我仔細檢查過,這祠堂裏就連小貓也進不來……”
我看了看被硬生生折斷門栓的屋門,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王叔,導致屍變的未必是貓啊!你忘記了李大娘被製服後,她嘴裏爬出了什麼東西啦?”
“是蜈蚣!是蜈蚣麼?”
我搖搖頭,答道:“可能是蜈蚣,也可能是別的類似的生物,這……這是黃河邪祟在作怪啊!”
“王支書,咱報警吧!”
“是啊!趕緊報警,否則……”
……
外麵的人已經慌了,不知道是誰先提議報警,頓時所有人一窩蜂的喊起來。
王吉良沒有理外麵的人,而是看著我,問道:“小振,你有什麼主意麼?”
王吉良之所以沒有立刻選擇報警,是因為他目睹了李老太事件的整個過程,當時雖然來了二十來個專案組的警察,可要不是有師兄在,再多二十個怕是也搞不定。
“我想先去黃河邊上看看!”我回道。
我這也不是裝逼,《黃河道經》記著怎麼對付這種屍變的方法,我雖然沒有實踐經驗,可理論知識卻記得很清楚,再加上吃了龍卵,身體早已異於常人。
“你去?能……能對付得了……薛……薛春山的媳婦?”
我點點頭,回道:“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為了咱村的街坊們,我想去試試!”
我這話剛出,屋外的人就歡呼起來。
“小振好樣的!”
“小振你牛叉啊!”
我也沒理會這幾個人,心裏自然知道這種稱讚是違心的,帶著奉承的味道,說白了還不是想讓我冒著危險救他們一命?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這一刻我隱隱明白了師兄和孫老爺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大家放心的回家吧!相信我陳小振!”
所有人巴不得我這麼說,話剛說完,大家就說了幾句客套話,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
“小振,我陪你去!”
“我也去!”
王吉良和李小壞留了下來。
他們各自回家帶好手電,王吉良拿了一把鐵鍬,李小壞扛著一根棍子,我們三人順著村西的大道直奔黃河。
黃河是我們的母親河,我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黃河邊上,曾經以為她是那麼的溫順,然而現在卻變成了最可怖的惡魔。
剛出村,我體內的那種壓迫感再次浮現了出來,這讓我意識到現在的黃河邊上不太平啊!
憑借著一雙超常的夜視眼,離著很遠,我就看到了黃河邊上有一個上身傳著紅衣的人在慢慢的行走,當時薛嬸子還是我從河裏撈上來的,自然記得,她正是穿著紅色的上衣啊!
這人走路的樣子明顯的和正常人不一樣,並不是邁步,而是一蹦一蹦的向前跳。
看到那怪異的行進樣子,我首先想到的是今年春天時,村裏空地上放的電影裏的僵屍。這薛嬸子不會是變成僵屍了吧?
當時是晚上,王吉良和李小壞根本看不到黃河邊的情景,我也沒告訴他們。
走了幾分鍾,我就明顯的聽到了黃河的流水聲,再走了一會兒,他們倆也聽到了水聲。
“小振,剛才你看到什麼了吧?”
王吉良算是老廟村裏除了豔麗之外,了解我事情最多的人,剛才肯定也看到了我表情的變化。
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