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辨認,除了這兩行文字外,其它文字竟然一個也不認識。
那是些看著很古怪的符號,每一道橫和豎都是彎彎曲曲的,既像漢字,又像是圖形。
這也是一張看上去很古老的牛皮紙,可奇怪的是上麵竟然寫著我陳小振的名字,這也是王吉良和張凱龍這麼詫異地看著我的原因。
再看就看出端倪了,其它的字跡和圖形明顯有些年代了,而寫我名字的這行字卻是剛寫不久。
我把牛羊皮遞給了張凱龍,說道:
“張大隊長!這鬼畫符我也看不懂啊!”
張凱龍用一種滿是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問道:“你小子不會和他們家有關係吧!”
我連連搖頭。
“這可就冤枉小振了,雖然算起來,我們是一個村的,可人家早就搬到城裏,和我們拉開檔次了,我這裏也是第一次來。”
“那這牛皮紙上咋有你的名字呢?”
我心想:事情到了這一步,就更不能把我和孫老頭的事說出來了,幹脆死不認賬吧!
盤問了一會兒,張凱龍看到沒什麼收獲,也懶得和我白費口舌,又把目標轉到那張陳舊的牛皮紙上。
“老王,你看上麵的畫得是啥!有點像地圖啊!“張凱龍問。
王吉良瞅了兩眼,嘿嘿笑道:“你們這有文化的都看不明白,我這一土老冒就更不懂啦!”
這時候一直站在王吉良身後的那個警察,擠過半個身子,瞅了兩眼,說道:“我知道有個人,他可能認識……”
“誰?”
我們一起看向他。
“在咱們文化館,有個姓李的老頭,人稱‘古董李’,算是咱們這一片裏最癡迷的古董文物行家了,他應該能看懂這紙上的圖形和文字。”
“古董李?”
我和王吉良幾乎同時喊出來。
“怎麼?你們也認識他?”張凱龍疑惑道。
王吉良把我們一起去臨縣找古鍾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聽得張凱龍連連點頭。
很快,我們一行人到了文化館,王吉良和楊國山是戰友,之前我倆去過兩次,所以門衛自然認識。
聽說我們要找古董李,楊國山似乎感到很意外。
“老王,古董李昨天去臨縣了,可能過幾天才能回來,你們……你們找他啥事啊?”
張凱龍之前也見過楊國山,並沒有表現的很生分,直截了當的說:“是想讓他辨認一張地圖,既然他不在,那就請楊館長試試吧!”
楊國山“奧”了一聲,滿臉疑惑地接過牛皮紙,仔細地看了一番,一邊搖頭,一遍回道:
“這好像是一張黃河流域使用過的古圖,至少有百多年曆史了,看這上麵的圖形,應該……應該是一張指引去某個地方的古地圖。”
張凱龍想讓楊國山說的再詳細一點。
楊國山連連搖頭,回道:“當今世界,能看懂這張古圖的絕對不超過五人,其中就包括古董李,我也看不懂啊!”
線索到了這裏算是斷了,也隻能等著古董李回來。
張凱龍把古圖交給我,讓我妥善保管。
之後他們回了公安局,讓警車把我們送回到了村裏。
在車上我和王吉良聊了一路。
“連孫老頭都死了,看來這黃河古鍾失果真去作用了。
眼看著黃河裏的東西越來越厲害,你得想想辦法啊!”
王吉良小聲和我說。
“是啊!黃河裏的東西邪得很,也厲害得很,怕是不好鎮壓了。”
說到最後,我們就聊到了這牛皮古圖上。
我悄悄的把孫老頭的事和王吉良說了一遍,聽得他臉紅一陣白一陣的。
“王叔,我判斷這行字就是他留下的,可能當時情況緊急,他擔心自己出事,便留了這麼一手。”
說到孫老頭,其實一直是個迷,無論是對於老廟村街坊還是我。
我想大概十幾年前,他也有過和我及師兄一樣的經曆,隻是現在人已故去,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說起六十年前遊方道士把黃河古鍾沉到河底鎮壓邪靈的事,王吉良告訴我,其實七八十歲的都還記得,隻是當年都不把死幾個人當回事,而且那也是一段慘痛的記憶,所以現在很少有人願意主動回憶,更不願意提起。
說起孫老頭,我突然想到了師兄,頓時眼前一亮
“王叔,要麼我去找一找師兄吧!也許他有辦法。”
“你師兄?”王吉良一時沒反應過來。
“奧!就是上次來咱們村的韓老道……”
回村裏時,已經是中午,全村人都像被一層陰雲籠罩著,三三兩兩的聚在樹蔭下,麵露陰沉地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