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也戴著一副墨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剛開始,他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著看著於麗娜,幾分鍾後,才朝著之前的那倆冷麵人揮了揮手,那倆人就拖著於麗娜到了隔壁房間。
這是一間浴室。
倆人把於麗娜往中間一扔,然後一人拿了一根噴頭,朝著她就噴了起來,水的壓力不算大,但十分密集,於麗娜隻好用手指頭護著眼和鼻子,幾分鍾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動了,於是本能地拉著衣襟,但是對方的力氣極大,大到她都無法抗拒。
雖然粗魯,但是很快於麗娜就被洗幹淨了,其中一個人扔給他一塊浴巾,另一個人扔過去一套幹淨的衣服。
此時於麗娜反而沒有那麼驚慌了,看到這是一套女士的衣服,還比較時髦,上身是乳白色體恤,下身是淺藍色牛仔褲。
另外還有內衣,夾在上衣和褲子之間。
都到這時候了,於麗娜也管不了那麼多,擦幹淨後,趕緊穿好了衣服。
一邊穿衣服,她一邊仔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注意到了牆上的青磚和裂痕,以及牆根的苔蘚,根據經驗判斷這是一處地勢很窪的地方,好像也不是地下室,因為地下室沒有這多麼房間,也沒有這麼潮濕。
還沒有想到這會是什麼地方,她就在此被那倆冷麵人拽了過去。
其實之前那人遞給她衣服的一刹那,於麗娜曾有過幻象,既然給她衣服,難不成那人改變注意了?否則又何必讓她穿衣服呢?
於麗娜還是被拖了過去,狠狠地扔到了那張無比巨大的床上,一直像木雕一樣坐著的人也終於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走向於麗娜。
這人上手了,一把抓住了於麗娜的腳腕,就如同一把鉗子……
於麗娜想掙脫,可自己這點小力氣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完啦!那一刻於麗娜絕望地想道。
於麗娜緊張之一,另外還有一種讓他極其恐慌的感受,那就是從這人身上傳出了的是冰塊一樣的冰涼,人的溫度再低也不會這麼低啊?
同時還有一股極其難聞的氣味,像是腐屍……於麗娜被熏的幾乎無法呼吸,他的心在那一刻也絕望到了極點,心道:完啦!
就在此時,那人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後緩緩地坐了起來。於麗娜不明所以,也條件反射般地也坐了起來,蜷縮著向後退去。
這時候於麗娜才算是看清了這人的臉,與其說是一張臉,還不如說是一張麵具——簡直就像是木頭雕刻出來的,而且沒有絲毫的表情。
一雙灰白色的眼死死地盯著於麗娜,沉默了一分鍾後才說道:“你喝過什麼人血了?”
當時嚇得於麗娜寒毛都直立了起來,這聲音就像是從地下傳出來的,關鍵是她沒有看到那人的嘴動一下。
慌亂之餘,於麗娜還是讓自己冷靜了一下,回道:“是……是……”
她極度恐慌,但還是感覺到了他放開自己的原因,應該是和我陳小壞的血有關。
於麗娜說出這話後,那人沒再去碰她,而是站了起來對著旁邊的倆人嘀咕了幾句什麼。於麗娜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然而一句也沒有聽懂,因為他們說的是一種很奇怪的語言。
之後的事情她也弄不懂,那人幾聲冷笑後,就離開了房間,之後於麗娜被那兩個冷麵帶出了房間,剛一出門,突然感到脖子一疼,然後就感到眼前一黑,隨之失去了意識。
等她再次恢複意識後,雙腿和胳膊都被綁住了,隨後嘴巴裏也被塞進了白毛巾。
這時候他注意過身邊的人已經換了,換成了三個同樣臉若冰霜的戴眼鏡的男人。
一路被挾持著,三個人挾持著她上了火車,坐到了這間包間裏。一路上三個人一句話也沒說。
之後就遇到了我們,於麗娜才被救。
……
於麗娜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述這些經曆時,張凱龍和幾個保安也沒閑著。先是用大哥大報了警,通知下一站的警察做好迎接準備。
當時已經出了東營市,距離下一個車站尚有一百多裏路。
處於一個警察的本能,張凱龍覺得這三個人突然死去,十分蹊蹺,於是輕輕地摘下其中一個人的眼鏡。
“我的娘啊!”挨著張凱龍的老保安一驚尖叫,人向後竄出去好幾米。
我也隨之看到了,這人竟然沒有眼珠子,墨鏡下是個黑洞。張凱龍手也打起哆嗦,還是慌裏慌張地摘了另外兩個人的眼鏡,也同樣是沒有眼鏡。
“天呐!這……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