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畫麵我似曾見過啊!
正是之前在小河村西的地洞裏,顯了原型的大祭司,雙眼的空洞,滿臉的冷冰,簡直讓人從內心深處感到寒冷。
這兩具僵屍的模樣和當初的大祭司一模一樣。
跟著我來到這裏的苗族女人們頓時呆住了,無論是二十的年輕人,還是五十的老婦女,我估計都沒見過如此的一幕。
女人天生都膽小,即使平時多麼的囂張跋扈……
我又掃視了一圈猴子們,發現受傷的除了猴王外,還有十幾個,一看便知剛才經曆了一場惡戰。
兩具僵屍身上的服裝早已腐爛不堪,和皮肉連成了一塊,不過還能看出是長袍,應該不是當代人的服裝,也就是說,這兩具不是最近才形成的僵屍。
我出現後,僵屍好像感應到了。
一看這情景,我也就當仁不讓,揮動著拂塵就衝了上去。猴王看到我後,臉上閃過了一絲笑容,朝我吹了聲口哨。
衝到猴王身側,我才明白,原來兩具僵屍感應到的不是我,而是我手裏的拂塵。
我先是念了一段“黃河鎮鬼人”,圈中的僵屍好像略有反應,於是接著念了一段“驅魔心經”,這時候再看,兩具僵屍竟然跳起了舞。
有門啊!我心裏驚喜道。突然想到師叔常用的畫道符之法,其實師兄也曾教過我,隻是當時以為這隻是故弄玄虛的伎倆,隨之就拋到腦後了。
此時我真有點恨自己,當初咋就不好好學呢!
其實就算當初學了,現在也用不上,因為沒有紙筆啊!
一連念了好幾遍“驅魔心經”後,眼前的兩具僵屍緩緩的躺到了地上。如果紅木寶劍在的話,隻要一劍刺向僵屍的眉心,就徹底消滅他們了,可惜……
倒是還有一種用拂塵驅魔的法子,我隻記得個大概,就死馬當活馬醫吧!於是依葫蘆畫瓢忙活了一陣子。
看到僵屍又成了死屍,我終於鬆了口氣,這時候猴群裏接連不斷發出哀嚎聲——疼的啊!估計剛才是硬憋著一口氣,為的是在氣勢上不落下風。
苗族的女人看許久後才小心地靠過來,先是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僵屍,爾後便幫著猴子們包紮傷口。
怎麼處理兩具僵屍的問題難住了我們。刨土埋掉吧?擔心他會再次活過來,扔到水裏吧!又擔心汙染水資源。
我提出燒掉的建議,其實這就等同於咱們常說的火化。
這時候,其中一個大管家走了過來,她看了看僵屍後,皺了皺眉頭,說:“這東西都四十年沒有出現了……”
聽話聽音,大管家這話的意思是:四十年前,也曾出現過僵屍。
她也同意把兩具僵屍燒掉,還說“四十年前”就是這麼幹的。
當時我十分納悶,想刨根問底,但迫於當時時間緊迫,隻好先憋住了。
森林是猴子的地盤,在猴王的吩咐下,很快就找來了小山一樣的一堆幹柴,女人們不敢碰僵屍,猴子們好像也很害怕,不用說,剛才在這兩具僵屍身上吃了不少苦頭。
猴王不愧是個好首領,他也理解自己的手下,隻好朝我吐了吐舌頭,我倆把兩具僵屍扔進了柴火裏。
熊熊的大火發出紅色光焰,大夥屏住了呼吸,都擔心兩具僵屍會突然醒過來,然後從火裏跳出來……
大火燃燒了半個多小時,火焰逐漸熄滅了,這一刻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已是夕陽西下,大管事讓苗族的女人們趕緊回寨子準備秋藏月最後一個儀式,她征求了我的意見後,也離開了,因為還要準備好第二天“收租”的事。
大部分的猴子們也被猴王吩咐著做別的事情了,最後隻剩下我和猴王。
我知道猴王之所以會留下,是處於陪我和保護我的想法,他重情重義,而且知道在這森林中,我屬於弱勢群體。
等到最後的火焰熄滅後,我找了一根兩米長的樹枝,靠了過去。
地上是剩下了黑色的灰燼,哪裏還有僵屍的影子,這時候我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正當我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眼睛被什麼東西耀了一下,我按照剛才轉身的動作“回放”了兩遍後,就看到了反光的是什麼物件了——那竟然是一塊墨綠色的掛件,一半在灰燼裏,一半露了出來。
啊!難道是這兩具僵屍身上帶著的?尋思著,我用木棍把掛件挑了出來,拿在手裏一刹那,我直接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竟然是一塊玉佩,和之前在濟南火車站,姓魏的老頭給我的一樣啊!
世上還有這麼巧合的事?頓時我心裏像是打破了雜味瓶,思維瞬間就亂了。
這已經是第三塊一模一樣的玉佩了,我的第一反應是:濟南火車站旁的黃河古墓和這山穀有關係,也許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濟南那姓魏的老頭騙了我,這玉佩他根本不是在黃河下的古墓裏拿到的,而是在寧夏——他也來過寧夏賀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