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九,你竟敢擅自出了試煉場。”
令人心驚的鞭打聲劃破空氣,打在了站立在雪中的少女身上,每一下鞭打,都能抽裂少女身上本就單薄的黑衣,皮膚上落下駭饒血色鞭痕,她卻是緊閉著嘴唇,本就青白的臉色更是慘白一片,連青色都不帶了,身子不受控製的微微抖動著。
“你在夜亭也待了十幾年了,竟這般不守規矩。”又是一聲落下,伴隨著狠鞭的抽打。
魏九的胸膛上下哽動了一下,一口暗紅的血便順著死抿的嘴角流了下來,她仍是一聲不吭,那雙黑眸仍舊是冷涼一片,此刻卻也紅了紅,沾染上了幾分恨意。
她冷笑了聲,規矩。
夜亭的規矩就是把不心闖入試煉場的無辜之人殺害,不管老弱婦孺,你不能出,別人不能進,每一次的夜亭比試,都是這個惡心的規矩。
所以每次死在夜亭比試的無辜之人也是不少。
“再有下次,你知曉什麼後果。”黑衣男子冷眸看著她,收起了手上的懲鞭,便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甘厭,她的師傅,夜亭的長老之一,也是撿到她的那個人。
她恍惚跪倒在地,額頭貼著冰涼的雪地,傳來的冰感卻是比不上身上的疼痛半分,腦子裏回憶起數次似曾相識的感知,狠厲的鞭打和習以為常的疼痛。
麻木了,連帶著整顆心都麻木了,不隻是她,夜亭裏,還有無數個這樣的魏九,男的女的,在哭喊和疼痛中求饒,然後習以為常,麵對這般的鞭打也可以一聲不吭。
係統擔憂的問了句:“宿主,你沒事吧?”
洛軒軒的確是任務者,但是現在承受的疼痛和原主的記憶也是確確實實落在了她的身上,要不受影響,自然是不可能的,相反,有些心理脆弱的任務者受到了原主那些記憶的影響,甚至會要求終止任務,從而崩潰。
它不希望它的宿主也會變成這樣。
“我沒事。”少女苦笑了聲,這個魏九,過的可真是苦啊,希望她在地府能早日投胎下輩子不要再這麼難了。
係統一征,不知道該些什麼。
“嗯,希望如此。”係統也道了句。
它發現,它的宿主還是個挺善良的靈魂。
“哦對了係統,我的積分應該不少了吧,瑪德,給老子換瓶酒,cnm滴痛死我了。”腦海裏又響起了少女呱噪的聲音。
係統不存在的嘴角抽了抽。
剛有些感贍氛圍一掃而空,什麼感傷啊什麼的這種東西,在酒的麵前都是狗屁。
“好好好,給你換,順帶把你身上的傷也給治治,你積分夠多,放心捏。”腦海中響起係統調侃的聲音,洛軒軒這下才來了精神。
她強撐著站了起來,背甚至直不起來,因為後麵的傷痕,她隻能彎著腰走路,這樣不會扯到背後的傷口。
原主那狗賊師傅打也是打的真狠,本就破舊的黑衣被鞭抽的衣帶一片一片的,黑衣像是浸著水一般濕潤,但是那背後一直往外滲的鮮紅液體便知道那濕潤粘稠的一片是何物了。
洛軒軒咬牙,酒酒酒,心裏拚命的想著酒,待會就可以喝酒了,以此來麻痹自己。
看她以後不取了這狗人渣師傅的狗命,少女心中此刻已狠狠的記上了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