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刑場上,儈子手早已磨好了尖刀,本來皇帝是想在地牢直接用毒酒賜死他算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可是大臣們聯名上書要求給十六阿哥最嚴的刑法,他枉顧南魏的信任,帶敵國細作入宮,泄露南魏機密,甚至刺殺南魏世子年桀,罪大惡極,不配死的那般輕鬆。
皇帝也改了想法,他把十六阿哥當兒子,可這個兒子在作為敵國奸細時,又何曾想過他這個父親。
囚車慢慢拉入刑場時,一眾的大臣都停止了交談,無一不是冷眼或憎惡的看著幾人。
那便是十六阿哥和他帶入宮的細作。
高位上的皇帝看著那個麵皮白的像紙,身姿枯瘦的少年,眼裏也不免流露出一抹厭惡。
“桀兒,幸虧叫你學了武功,不然就被這奸讓逞了。”皇帝一想到自己的愛孫被那人險些刺殺成功,就不免氣急的握了握拳。
“養不熟的白眼狼罷了。”俊美少年一襲黑衣,額間一縷墨發飄動著,眼中的冷涼也是不加掩飾。
囚車裏的少年抬眼望了那高處站著的翩翩少年和那個所謂的皇帝父親,嘴角勾起了一抹殘破的笑,詭異而又赫人。
“他是瘋了吧?死到臨頭還在笑。”離得近些的大臣看著他的笑,頗為一驚。
“怕是得了失心瘋了,唉,咱們陛下寬厚仁慈,怎麼養出這般居心叵測歹毒至極之子。”
“罷了罷了,反正也活不久了,多虧的世子伶俐,抓住了這叛賊。”
囚車中的少年被粗魯的拽了出來,今的算不得晴朗,但也稱得上涼爽,他抬頭望向了空,陰陰的,掛著一片薄薄的烏雲。
“死前你可還有話?”上位坐著的皇帝覆著皇袍,滿臉不耐。
跪在地上的十六阿哥笑的詭譎,眼裏昏暗一片,映著那兩道身影:“你們,都得死。”
皇帝被氣的急了:“你這不孝之子。”
“行刑!”
隨著一聲大喊,少年的頭被壓在了石砍板上,輕風撫過他的臉龐,讓他不禁閉上了眼,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輕巧之福
一道黑影瞬間從那數高的宮牆外竄了進來,短鏢咻的一聲飛向了那儈子手的手腕,那鈍刀便應聲而下,伴隨著他的慘叫聲。
“刺客!有刺客!”旁邊的太監忙大喊起來,一群暗衛霎時便朝著黑影躍了過來。
隻覺得身子被一人輕力的挽住了腰,十六阿哥睜眼,卻看不出這是何人,但是這手法和招數,卻像是夜亭中人。
難道是甘厭派來救自己的?
少年眼裏充斥著些許迷茫,有些驚愣的看著這道提著他飛的饒側臉。
蒙了黑布,叫人看不清。
很快少女就結束了戰鬥提著他飛向了高牆,一躍而下,不見身影。
“追!給我追!”皇帝愣神,氣急敗壞的站了起來:“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一旁的少年早在那個身影出現時就跟了上去,這會早就不見了人影。
少女提著他在宮牆上翻躍著,心裏一邊打算著下一步。
她定是不能將真正的意圖告訴十六阿哥,這萬一他若是自殺,她這一趟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