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事?
顧雅萱嘴角勾起最後一抹苦笑,那豈不是連留在這裏的借口沒了。
想著在江家醒來的那個早上,江母滿臉笑意地跟自己聊天,表達了對自己的喜愛,而江父也沒表明拒之門外的態度。
她的眼底閃過一抹譏笑,果然有什麼樣的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天生的老鼠會打洞。
“你再住兩天,咱們就出院,剛剛我別墅裏有很多空房間,不住也是浪費。”
溫謹良雖然知道她回離開,但也沒想到她會離開的這麼決絕,這麼快。
“不是說沒事嗎?那就是不用多住了。”
對於溫謹良的好意,顧雅萱直接拒絕了,雖然錢在他眼裏沒什麼概念,但她不想做一個消費別人同情心的人。
“雅萱,我是醫生,你應該聽……”
溫謹良正要擺出醫生身份來勸她要聽醫囑,還沒說完就被顧雅萱不耐煩地打斷:“謹良,你出去一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靜謐的空氣裏透露著沉默,尷尬,不過溫謹良很快就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微微笑著:“嗯,有什麼事你叫我。”
溫謹良沒得到對方的回答,腳步寸步未動,直視著顧雅萱的眼睛。
直到顧雅萱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他才轉身離開,隻是落寞的背影,並沒有人發現。
溫謹良一邊又一邊地告誡自己急不得,以他對顧雅萱的了解,她不喜歡別人突然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也不會驀然接受不熟悉的人。
而江臨寒隻有短短的一個月,就占領了她的心,這是機緣巧合還是另有陰謀,很快就會真相大白了。
走出病房,溫謹良安靜地守候在門口,像保鏢一樣,眼神透露著肅殺。
從保鏢那裏得來的消息,這麼多天,江臨寒隻來過一次,其他時間他像忘記了顧雅萱還在醫院等待著他歸來一樣。
聽保鏢彙報的時,更是得知,在這期間,溫婉時不時就會去公司找他。
黑濃的眉頭緊蹙在一起,溫謹良不知道自己還是喜還是憂。
顧名思義,在這場愛情裏,顧雅萱注定要成為犧牲品。
室內,顧雅萱握著手機,看著按鍵並沒有絲毫按動的心情,打過那麼多通電話不是沒人接就是關機。
她真不知道江臨寒的手機是擺設嗎?
嗬!充滿失落的臉上,湧現嗤諷的笑,隻有顧雅萱知道這笑她並不是在笑別人,而是在笑自己,竟然失聯了一個周,她竟然還期望著那個男人能夠出現。
顧雅萱猶豫了很久,一直把手捏得發青,才垂眸凝視著閃著亮光的手機屏幕,大概不讓自己死心,她不會義無反顧地離開這裏。
她的腦海中那一串熟悉的數字,用靈活的指尖瞬間就敲了出來。
她沒有一絲的猶豫,這次就當做是她最後的底線,以後的她再也不會是這麼癡癡傻傻的女人。
“嘟嘟……”
手機輕輕地放在耳邊,顧雅萱並沒有在期待什麼,好像沒有人接,或者關機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人接的提示音,但顧雅萱並沒有掛斷,或許心底的那一絲小期待不被江臨寒親自破滅的話,她永遠都不顧死心。